漸擰了起來,他好像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了。
“容灼。”於景渡單膝跪在矮榻邊,認真地看向少年,“你是不是想岔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送你點東西,並不是為了欺負你。”
容灼卻越來越委屈,連日來積壓的情緒一股腦都湧了上來。
“你只是想和我親近,才這樣的。”容灼道。
“我不是。”於景渡開口想解釋,話到了嘴邊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應該趕在容灼之前表明心意的,那樣才能給少年足夠的安全感。
可他當時一時上頭,只想著能讓容灼儘快看清自己的內心,竟是將這些都忽略了。
他自己當然知道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対容灼動了心思。
可他掩藏得太好了,好到全無破綻,所以在容灼看來,他頂多就是在來豫州的路上才有了那麼點意思,甚至會覺得他是在覺察到容灼的心意之後才順水推舟……
再加上他自己有點得意忘形,這些日子總忍不住逗人,更是將那副滿腦子只想著那種事的形象坐實了。如今只怕他說什麼,都會顯得像是在狡辯。
“不是你想的那樣。”於景渡攥住容灼的手道:“我那日說與你打賭,是逗你的。”
容灼紅著眼睛看向他,一臉“你自己信嗎?”的表情。
於景渡懊惱不已,暗道自己不該沒事兒瞎逗著人玩兒。
如今就算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我真的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対你……”於景渡斟酌著語氣,目光中閃過一絲猶疑。
他知道,這個誤會一旦被容灼認定了,無論他將來再怎麼努力,都很難彌補。
容灼如今的委屈會像一道抹不平的縫隙埋在心底。
就算他將來證明了自己的心意,容灼也只會認為那是後來的事。
所以他必須讓容灼相信,自己是先動心思的那個,而不是順勢而為。
“算了。”容灼吸了吸鼻子,“我困了,想睡覺了,你今晚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