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於景渡道。
“讓容灼也來吧。”皇帝道。
於景渡一怔,“可他如今……”
“豫州的事情已經有了章程,不必再避諱太子了。”皇帝道:“朕已經吩咐人了盯著東宮,若他敢胡來,這個年就換個地方過吧。”
於景渡聞言心中一凜,知道皇帝這是打算敲打太子了。
或者說不是敲打,而是早已不將対方放在心上了。
“那容灼那邊若是有人問起他這些日子的動向,該如何回答?”於景渡問道。
“別把你牽扯進來了,免得旁人說你不睦兄弟。”皇帝道:“就說是朕將他們安排了在了莊子裡,宮宴上你也別対他太關照,多結交結交旁的學子。”
於景渡聞言忙應是,也沒再多說什麼。
離開御書房之後,於景渡原本是打算回福安宮。
但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轉頭便去了一趟繡房。
宮中有專門負責皇家服制的繡房,裡頭的繡娘各個都技藝精湛。
繡房裡管事的女官見來的人是宴王,頓時有些不安,還以為是先前給宴王制的衣裳出了紕漏。
“無事。”於景渡在繡房裡四處看了看,“本王想弄點小玩意送人。”
“不知殿下想要什麼?下官好吩咐人去辦。”那女官忙道。
於景渡看了看繡娘們正在繡著的紋樣,狀似無意地開口道:“荷包。”
“敢問殿下想要什麼樣的荷包?”女官問道。
“你們這裡有多少紋樣?”於景渡問。
“約莫有三十來種。”女官道。
“那就每種各來一隻吧,越快越好。”於景渡道:“本王回頭讓府裡的人過來跟你算銀子,錢從本王的私庫裡出。”
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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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青玉:有錢了不起?
容灼昨晚喝多了酒,次日一直睡到晌午才起。
他磨磨蹭蹭洗漱完,就到了吃午飯的時辰了。
“容小公子,王爺吩咐了讓您醒了去找他一趟。”有家僕朝他傳話。
“王爺可有說是什麼事情?”容灼問。
“王爺說,讓您陪他用午膳。”
“哦……”容灼匆匆穿好衣服,心中稍稍有些忐忑。
他依稀還記得點昨晚的事情,好像於景渡來找過他,具體說了什麼他倒是不大記得了,因為當時太困了。他只記得自己藉著酒意把人當成了青石,好像又摟又蹭的。
容灼匆匆去了於景渡的寢殿,剛走近便見對方正立在殿門外的廊下,手裡拿著一小枝折來的梅花,似乎正在走神。
於景渡身量本就挺拔,今日穿著一襲靛藍色的修身武服,襯得人越發玉樹臨風。
偏偏他手裡又隨意拈著一枝紅梅,為他那一身的英武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容灼驟然想到了初見對方時的情形,那日於景渡穿著的也是一襲靛藍衣衫。
時隔數月,容灼再想起那一幕,依舊只記得自己對於景渡的第一印象:好看。
容灼自己就長得很好看,所以他對於長得好看的人很少會有太多的想法。
但於景渡這種好看和他不大一樣,容灼是那種任誰都想親近的漂亮,沒有威懾力和攻擊性,於景渡則是一種冷硬而疏離的長相,好看是好看,但大部分人看了都只想躲得遠遠的。
“王爺。”容灼朝他行了禮。
於景渡轉頭看向他,眼底帶著幾分笑意。
“過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便走到了他身邊,停在了兩步之外。
於景渡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