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上前一步,將手裡那一小枝紅梅別在了容灼的頭髮上。
少年黑髮如墨,簪這這一枝紅梅絲毫不顯嬌氣,反倒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生動。
“王爺?”容灼抬手將那枝梅花取下來拿在手裡把玩,“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昨晚剛答應本王的事情,今日就忘了?”於景渡道。
容灼一怔,心念急轉,暗道昨晚自己答應了什麼?
於景渡看他這副模樣不由失笑,“別自己嚇唬自己,本王說的是與你結交之事。”
“哦。”容灼這才恍然,這事情他倒是還記得。
“去將容小公子的披風取來。”於景渡朝一旁的家僕吩咐道:“本王帶他出去一趟。”
容灼聞言問道:“還要易容嗎?”
“不用。”於景渡道。
“可是……”
“放心。”於景渡拿過他手裡把玩著的那支梅花,另一手將少年凍得冰涼的手握在了掌心捂著,像是在幫對方取暖。
大概是經過了昨日的事情,容灼如今已經不像先前那麼怕他了,對他這過於親暱的舉動,也只是表現出了點不好意思的神情,並沒有特別抗拒。
“太子那邊父皇已經派人盯著了,不必擔心他胡來。”於景渡道:“今日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回家也行?”容灼問道。
“行啊。”於景渡道:“不過本王會和你一起。”
容灼聞言忙道:“那還是先不回家了吧。”
“傻不傻?”於景渡順手接過家僕取來的披風幫容灼披上,笑道:“你家我又不是沒去過?不過今日還是先不去你家了,你昨日不是剛見過你孃親嗎?”
“嗯。”容灼點了點頭,表情很是乖順。
於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伸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
捏得容灼一腦袋問號,看著比方才更無辜了。
“想不想去江月齋?”於景渡問道。
“好。”容灼先前在江府關了那麼久,回京後又一直在王府關著,多少有些被憋狠了。
於景渡今日像是故意帶著他放風似的,先是帶著他去江月齋用了午飯,又帶著他去茶館聽了會兒話本,最後甚至去尋歡樓喝了杯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