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於景渡拉著張椅子坐在榻邊,手裡握著一個小瓷罐。
容灼尷尬地搖了搖頭,“沒破皮。”
“讓我看看。”於景渡又道。
容灼有些彆扭地掀開毛毯,便見於景渡眉頭登時擰了起來。
少年面板原本便白皙,所以被磨紅得地方看著十分明顯。
這種小傷若是落在於景渡身上,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但是落在容灼身上,就不一樣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於景渡開啟小瓷罐,伸手沾了點藥膏,輕輕抹到容灼的傷處。
他動作極輕,像是怕少年會疼,每一下塗抹的時候都很小心。
容灼原本還想阻止他,見他問起此事不由有些心虛,注意力便被他轉移了。
“我就是想著……練練騎術。”容灼道。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他語氣略有些冷硬,容灼被他一唬,瞬間老實了。
“你別生氣。”容灼小聲道。
“那你就說實話。”於景渡垂著腦袋,認真幫他抹藥。
“我就是想著……”容灼支支吾吾道:“不能太依賴你了。”
“依賴我有什麼不好嗎?”於景渡問。
“不是不好。”容灼目光落在於景渡修長的手指上,意識稍稍有些遊離。
於景渡帶著薄繭的指腹,推著藥膏在他的面板上慢慢塗抹,傷口被碰觸時的微弱痛感,以及藥膏所帶來的微熱,混在一起形成了某種奇異的感覺。
容灼眉頭一皺,伸手一把捉住了於景渡的手腕。
於景渡被他嚇了一跳,擰眉看向他。
便見少年一張臉漲得通紅,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怎麼了?”於景渡問道。
容灼抿著唇,用另一隻手拉過毛毯,蓋在了自己身上。
於景渡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容灼這是……
於景渡心中一跳,暗道容灼這是對他有那種心思?
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因為他回想容灼方才的神情,發覺少年並不像是動了心念所致。
而且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理會自己的雜念。
因為看容灼的反應,顯然對此事頗為苦惱。
“你……”於景渡開口想緩解一下氣氛,卻見容灼一臉羞憤地扯過毛毯,將自己整個人都蓋住了。於景渡怕他悶著,想幫他扯開,但又怕傷著少年的面子。
“你打算就這麼一直躲在毛毯底下?”於景渡問他。
毛毯下的少年一聲不吭,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裝死。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於景渡故作輕鬆地道:“你忘了,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躲在我屋裡的屏風後頭……”
“你別說!”容灼悶聲道。
“我不說,你出來。”
容灼卻不為所動,他這會兒只恨不得床上有個地洞,能讓他直接鑽進去,這輩子都別見於景渡的面了。
他第一次見於景渡時,確實有過那麼一遭,但當時他是喝了酒啊。
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當著於景渡的面,還是於景渡幫他上藥的時候。
一想到上藥,容灼就覺得委屈。
“我又沒說要上藥!”容灼悶聲道:“為什麼要幫我?”
“都賴我。”於景渡溫聲哄道,“是我不好,你先出來。”
容灼依舊不為所動。
“你不出來,我可硬來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這才動了動,但是依舊沒從毯子裡鑽出來。
“你是覺得害羞嗎?”於景渡問他。
“不是。”
“那你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