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問道。
“不是……”於景渡瞥了一眼屏風的方向,表情有些複雜,“我的床,不乾淨。”
容灼一怔,心中登時忍不住有些發酸。
“青石”是因為那張床上睡過太多人,所以才會這麼說嗎?
“你別這麼說,我不介意的。”容灼安慰道。
“我介意。”於景渡道。
容灼不想惹他傷心事,忙道:“我其實也有點認床,那我回去睡吧,一會兒你過去找我。”
“嗯。”於景渡應了一聲,這才鬆開了他的手腕。
待容灼走後,屏風後的江繼巖才一臉諱莫如深地走出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你的床我的床還有什麼乾淨不乾淨的話。
於景渡倒是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異樣。
唯獨方才握住少年手腕的那隻手,食指和拇指不經意摩挲著,像是在回味什麼。
“公子。”江繼巖斟酌著開口,“您和這位容小公子不會是來真的吧?”
於景渡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冷意。
“他原是四弟看中的人,如今他自己想擺脫四弟,我閒著無事幫他一把罷了,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於景渡解釋道。
“公子思慮周全,季先生的愛徒與四公子保持距離,對公子來說確實是好事。”江繼巖道。
只不過,他們殿下這犧牲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為了不讓太子殿下如願,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容小公子那模樣,又覺得他們殿下好像也不算吃虧……
“咳!”於景渡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江繼巖的腦補。
“對了,無雲師父想見您一面。”江繼巖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