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匆匆穿好衣服,又簡單洗漱了一番,便跟著於景渡出去了。
外頭天色尚未大亮,有些寒涼,容灼身上即便裹著披風,也依舊被凍得直打顫。
容灼跟著他出了寺廟,這才發覺於景渡竟然要帶著他爬山。
好在這清音寺離山頂並不遠,要不然這黑乎乎的,他還真有些犯怵。
兩人行了約莫兩盞茶的工夫,就到了山頂。
於景渡找了塊較為平坦的石頭,拉著容灼坐下。
容灼縮著脖子看向前方,見迷濛的遠山盡頭隱約透出一線天光,在濃雲的遮擋後,火紅的照霞正慢慢衝破遮擋,將半邊天際都快染紅了。
“日出!”容灼興奮開口,聲音由於寒冷有些發抖。
於景渡猶豫了一下,敞開披風將人裹在了自己懷裡。
容灼只覺後背的涼意驟然被驅散殆盡,便忍不住往後靠了靠。
於景渡目光落在懷中少年的側臉上,不由便想起了兩人初見的那個黃昏。
那日漂亮的小紈絝穿著一身紅從馬車裡出來,夕陽籠在他身上,將人勾勒得有些不真實。恰如此刻的容灼,側臉的輪廓被朝霞包裹著,帶著一種讓人看不真切的美感。
“真漂亮!”容灼看著遠處的日出驚歎道。
此刻的太陽衝破雲層躍入天際,將整個世界頃刻間照亮了。
遠山的輪廓和近在咫尺的薄霧,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