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胸口嘩啦一聲站起來,另一隻手拉著他的衣襟,張口就道:“那你咬了我舌頭,是不是也要還回來!”
公平就公平到底!
蕭恕被溼淋淋的手抓住了衣襟,水潤溼了單衣,直接滲到了他的肌膚上,溫熱轉瞬就變得溼涼,從他的鎖骨處往四周蔓延。
他把笑容收起,垂眼看了一眼那隻還不知利害的小手。
江燕如的膽子說小的時候芝麻大小,說大的時候也是能吞象,這種時候還敢給他下臉了,蕭恕不滿地眯起眼,怒氣剛湧起來可不到一會又被他壓了下去沉,手指轉動著小瓷瓶,慢聲細語地說道:“行,自己負責是麼?”
江燕如剛點頭,蕭恕一隻手就飛快朝她伸了過來,她下意識後仰想要躲開卻被人擒住胳膊往桶外一拽。
她撲出去的同時手又被牽扯得反背在腰上,與此同時一隻大手同時摁住她的手和腰,就好像反扣著鳥翅膀一樣。
“哥、哥哥哥!”江燕如嚇得都要破音,頭猛然朝下的暈眩讓她眼前一黑,腹部在桶邊一撞,更是差點沒把包子三兄弟集體遣返。
“嗚嗚,哥哥你、你做什麼?”
“你說的對,我弄出的傷害,要自己負責才行。”
啵——
瓶塞掉了下來,從江燕如眼前彈了數下,滾到了她視野的盡頭,一個冰涼的東西挨在了她背上,冰得她打了一個冷戰。
她想到了蕭恕剛剛進來時,手裡拿的那個一指高、廣口圓肚的白瓷瓶。
心念一動,她忽而就領會到了蕭恕口裡是什麼傷害,傷害又在哪裡,她嚇得心裡一咯噔,掙扎蹬腿,忙不迭道:
“不用了!哥哥我已經好多了!”
可是就在她開口的時候,蕭恕已經上手了。
水桶裡的水被她踢得嘩啦啦作響,大半的水都撲騰出來,澆溼了木地板和淺色的氍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