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會讓她受苦受累受疼。
“恨我?”蕭恕撥開她溼漉的頭髮,並不把她的氣話放在心上,“恨我還不放開我?”
江燕如氣呼呼就想撐起身,然而只過了片刻她又只能抱著馬哭泣。
“你不講武德……”
雨聲打在寬大的葉面上,碎裂的水珠四濺。
聲音也是零碎不成句地傳來。
林蛙似乎也被他們的交談叨擾了, 不滿地拔高了音量聒噪。
那叫聲甚至都蓋過了江燕如的伸瑩。
“據說那是求交尾的聲音。”
這世上能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最下流且不合時宜話語的人不多,蕭恕肯定能算其一。
江燕如的臉一直都是通紅的,紅得像是染滿了胭脂,她啐道:“流氓!”
“我說的是那幾只青蛙。”他反而要指出她過分敏感,“你罵我做什麼?”
江燕如窘迫交加,張口咬住自己的手指,以免和那些求偶的青蛙們一樣嘰嘰咕咕。
蕭恕心情愉悅地低笑,附身吻了吻她脖頸上的小紅痣,繾綣又纏綿,他啞聲道:“不過的確,你叫得更好聽。”
江燕如張了張唇,貝齒再也無力咬住自己的手指,聲音也沒法再掩藏。
蕭恕太過分了。
這樣說話,就讓她完全沒有了抵抗力。
在茂密的樹冠下,不再有密集的雨點砸下來,可是兩人身上已經溼透了,黏在身上難受。
蕭恕攬著江燕如,讓她環住自己的脖頸,兩人像是交頸的鴛鴦依偎在一起。
“這樣好點了嗎?”
他側過臉,唇落在江燕如坨紅的臉側,那溼漉的髮絲變得尤其調皮,總是會被他不小心捲進嘴裡,他只能一次次尋找合適的地方用輕吻安撫受到驚嚇的少女。
江燕如很快就在這輕柔的撫慰下丟盔棄甲。
馬不安地來回踏步,在進進退退之間帶起一片水花。
被賊寇衝亂的隊伍經過一番整頓與清理,終於可以重新上路。
宣雲衛抓住了幾個因為傷重還沒來得及自盡的賊寇,正在捆綁裝車,打算帶回去審問。
一輛烏頂華蓋的馬車靠了過來。
從掀起的車簾後露出一張嬌俏的臉,她打量了幾人,開口問:
“蕭大人不在?”
有人拱手回道:“大人已經提前上了路,還請平寧郡主也早些回到隊伍。”
平寧郡主皺著眉,並不打算輕易放走這幾個宣雲衛,她道:“這一路上都這麼危險,帶我去找你們家大人,我要他親自護送。”
宣雲衛還沒遇過這麼難纏的貴女。
金陵城裡的貴女見到蕭恕躲都來不及,沒人會想著往他跟前湊,這個平寧郡主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雖然她身為郡主,身份不凡,可宣雲衛沒有蕭恕的准許,誰敢帶她前去。
就在平寧郡主糾纏不休之時,一名白衣公子騎馬趕至,像是替宣雲衛解圍一般開口問道:
“請問江姑娘可還安全?”
宣雲衛認出來人是白家的公子,他下意識擰起眉。
“江姑娘自然是安全。”
白望舒見左右還在收拾的隊伍,“是嗎,我怎麼也找不到她,莫非是給蕭大人帶走了?”
“正是。”宣雲衛對著白望舒拱了拱手,“白公子有事?”
白望舒察覺宣雲衛升起了警惕,不由一曬:“無事,只是偶然聽到有人似乎正在到處打探江姑娘的下落,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才來問一下。”
“白公子所說是何人?”
面對宣雲衛的追問,白望舒卻再次微微揚笑:
“不知,興許也是江姑娘在蜀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