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上,用極好的教養才忍耐住,緩緩道:“我看你為了一個女郎是瘋了。”
皇甫倓沒有反駁,只盯著謝昀道:“謝三郎,若不是你護著羅紈之,我也不會如此,你不讓她說出齊嫻的下落,我心事難了!”
“我問過,她說她不知情。”
“她說你就信?我看你才是昏了頭!”皇甫倓恨恨道。
謝昀微微一笑,“常康王得知你病了,在家中都高興地歡飲達旦,巴不得你就此一命嗚呼,他從此高枕無憂。”謝昀款款落座,侍從為他端來茶水,他只輕一揮手,並不用。
皇甫倓捂著唇咳了幾下,面色難看,“他倒是想,不過陸皇后肚子裡的孩子才是他的肉中刺。”
“婦人懷胎,不
確定性太多,再說了等到她宣佈懷上時,皇帝是什麼反應還未可而知。”
“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人證物證?”
陸皇后的孩子必然是要從她肚子裡出來才能讓人信服,皇帝沒法讓她生出孩子。
所以她想要一個皇子的法子就只有與人私通。
皇宮之中,禁軍在陸二郎手上,陸家想要神不知鬼不覺運個人進去,也不是難事。
但對他們而言,難在怎麼找出這個人。
這才幾日,謝昀就胸有成竹。
皇甫倓心中既為有這樣的盟友而欣慰,又為盟友的強大而忌憚。
“三郎既然連宮闈之事都有通天的本事,那追查齊嫻的下落豈不是也易如反掌?”
“我可以答應你,不追究羅紈之,也不再找她的麻煩,你也不想我們的大事斷送在半途吧?”
謝昀唇角輕扯,露出淺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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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去了王府一下午,羅紈之捏著書等他,都快要在暖洋洋的餘暉裡打起瞌睡。
吧嗒一聲,書掉到了腳邊,她猛驚醒,發現夕陽的光被擋住,眼前被一團陰影籠罩。
謝三郎就站在她面前。
中午被王十六娘挑起的那些惆悵在看見這位龍章鳳姿、姿貌瑰偉的郎君後都奇異地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他恣肆貪取後,仰頭對她說的那句話。
是“你好甜”還是“喜歡嗎”,羅紈之其實記不太清了,但是她的身子實實在在因為謝三郎靠近不禁開始輕顫。
她強按下這古怪的反應,輕聲問:“成海王那兒怎麼樣了?有齊側妃的訊息嗎?”
“他沒事。”謝昀用眸光徹底網住了她,溫和淺笑道:“訊息也沒有。”
“當真一點也沒有?”
雖然謝三郎這樣說,但羅紈之還是懷疑,因為成海王沒有那麼容易放棄。
他會不會找謝三郎幫忙?
羅紈之努力盯著謝三郎看,想盯出點破綻。
謝昀眉目端凝,坐到她身邊,“怎麼一個勁看我?”
羅紈之剛想搖頭否認,謝昀就環上了她的腰,把她抱進懷裡,故意擾亂她的思緒,柔聲道:
“是想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