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說明這秦王妃還是沉得住氣的人,也就放下了心。
遂又說道:“太后娘娘對秦王妃一直很好奇,起初還擔心秦王妃不適應宮裡生活,若是不巧生了病,這次就也沒機會見著了。”
餘清窈冷汗都要落下來了。
倘若她想拒絕參加壽宴,那麼能給出的理由無非就是生病。
可聽小內官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太后娘娘原本以為她會稱病不來。
假如她真的稱病,以太后這般精明的人又怎能猜不出真假。
餘清窈誠惶誠恐,“蒙太后娘娘照拂,臣妾在宮裡無有不適,今次得娘娘記掛,感激涕零,自是要當面跪謝太后娘娘的恩情。”
小內官見餘清窈如此上道,眼笑眉飛,“王妃真是聰慧機敏,太后娘娘想必會對您一見如故,鍾愛有加。”
餘清窈捏住手裡的紈扇,含笑接過內官的奉承話。
上一世,在她剛被定為楚王妃時,宮裡的內官也是這樣和顏悅色,可後來她失了名節,只能淪為側妃,他們馬上就換了一種面目。
所以餘清窈從來不敢輕信他們的迎合奉承話。
夾道兩邊樹蔭如蓋,花香怡人。
這是宮城裡最重要的道路之一,可直接由西華門直通到奉天殿、太極宮。
而閬園正處於這條宮道的西側。
還未到正午,陽光已經有了灼熱的溫度。
宮道邊上正停著兩頂妃紅色華蓋櫻桃木的轎攆,垂幔撩開,其中一位身著禮服的少女拿著紈扇對自己猛扇著涼風。
“你怎知道秦王妃今日也會來?萬一她不肯來,本公主豈不是白等了?”說話的人正是七公主華昌。
另一個轎攆裡端坐著一位年紀和她相仿的少女,從垂幔裡露出一張精心修飾過的芙蓉面,不甚肯定道:“是睿哥哥告訴我的,既然是皇祖母下的懿旨,她難道還敢不從?”
“秦王妃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就是奇怪你什麼時候和我大哥好上了?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華昌公主撇了撇嘴,“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別這樣說,睿哥哥也知道我一直都喜歡太子哥哥,他肯定只是關心我罷了。”蘭陽郡主連忙解釋,生怕華昌公主以為自己移情別戀,“我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小人。”
這話也把餘府的大小姐餘薇白拐著彎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