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就再次告辭道:“郡主既然無話要說,那恕我等先行一步,還請自便。”
蘭陽郡主糾結了一通,眼見餘清窈竟然要走,心急起來:“你難道不想知道,太子哥哥瞞著你做了什麼嗎?”
餘清窈心裡猛然一跳。
聽蘭陽郡主這語氣,彷彿李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她不是來陷害自己,卻是來告狀的?
餘清窈沉思須臾,果斷道:“不想。”
蘭陽郡主氣得直抽氣,胸膛也不停起伏。
“為何!”
“殿下是什麼樣的人,我雖然不是十足十地瞭解,可是我若想要了解,也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耳朵去聽。”
餘清窈抬起眼睛,目光澄澈乾淨,就像是大雨洗滌光亮的黑琉璃,她望向蘭陽郡主,心底是從未有過的勇敢,直言正色道:“而不是由著外人來告訴我,他是什麼樣的人。”
更何況是如蘭陽郡主這樣對她充滿惡意的人。
春桃與知藍都呆住了。
不說從來了解餘清窈性子的知藍,就連春桃都不敢相信餘清窈會有這樣的勇氣。
明明上一回她對蘭陽郡主等人也不敢這樣明著懟。
蘭陽郡主更是沒有料到先前還對她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餘清窈會是這樣的回應,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極為複雜。
她是如此相信太子。
換言之必然是太子他已經對她應諾了什麼,才會讓她吃了定心丸一般堅定。
莫不是太子自己已經挑明瞭所有?
蘭陽郡主心更痛了。
偏偏這個時候他們後面響起幾聲懶洋洋的擊掌聲,眾人回首只見一長身玉立的男人站在遊廊的柱子邊上,對著蘭陽郡主微微一笑:“王妃不想聽,我倒是想聽聽看,我瞞著王妃做了什麼事?”
“太子哥哥!”蘭陽郡主驚呼。
“噤聲,我早不是什麼太子。”李策從石階上緩步走下,直至餘清窈身邊站定,又環顧一圈,見了蘭陽郡主帶來的那兩名貴女皆低頭畏縮起來。
即便她們帶著賊心來,現在也沒有那個膽量去看這位廢太子一眼。
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蘭陽郡主咬了咬下唇,還走上前一步,彆扭改口:“秦王哥哥。”
吐出這四個字後,蘭陽就賭氣般,不說話了。
李策沒有再看她,而是對著餘清窈道:“學的不錯。”
餘清窈臉上微紅。
旁人不知道,可是李策卻是知道,她剛剛那番話是化用了之前李策教她的。
是他用來安慰自己的話。
蘭陽郡主見李策一過來就眼中容不下旁人,一味只知道看著餘清窈,頓時心裡又苦又澀。
華昌果真說的不錯,他早已經不是從前的太子哥哥了!
“蘭陽,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不回長公主府,還有興致來閬園賞花?”李策轉過眸,他的聲音平和溫雅,可話中的含義卻一點也溫和。
蘭陽的氣焰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她兩眼含著淚,幾乎就要抽泣起來,“我、我是來宮裡找皇祖母的,只是、只是順道來看看……”
說到這裡,她再次抬起眼,看向李策。
既委屈又難過。
她哪怕是專門來看,想必現在的李策都不會在意。
李策目光在她臉上落了須臾,忽而又對餘清窈低頭輕聲道了一句:“我有些話要跟蘭陽單獨說。”
餘清窈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李策是在和她交代,遂點了點頭。
李策見了餘清窈的反應,才從她身邊走了出去,就彷彿得了她的應允才好離開。
蘭陽郡主沉沉看了眼餘清窈,小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