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對吉蒂的教育方式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她很想留下吉蒂,和吉蒂兩個人深入地進行一次交談。
然而——
咚咚咚!!
急促地敲門聲打斷了葉棠的話,門外傳來一個孩子帶著哭音的焦急喊聲:“我很抱歉打擾您!修女!但是修道院的門口來了一位先生!這位先生說我們修道院誘拐了他的女兒!!”
誘拐?
如此可怕的用詞讓迪特眼皮一跳。
“開門。”
隨著葉棠一聲令下,辦公室的們果然開啟。葉棠一眼就看見了哭著跪在辦公室門前的孩子。
小姑娘的左眼高高腫起,嘴角也裂開了一條。她單薄的身體顫抖個不停,衣服上還留有腳印,明顯是被人給打了。
“對不起,修女,對不起……”
小姑娘止不住地抽噎。緊緊用雙手抓著胸前的十字架,她懺悔道:“我實在太害怕了、太害怕了……這才用來找您作為藉口,一個人從大門那裡跑了回來……”
“菲爾、魯伯特、勞夫他們都還在大門口擋著那人……!”
有那麼一個剎那,貝特清晰地感覺到了房間中的溫度赫然驟降。
而讓溫度驟降的不是別人,正是黑衣的修女。
“優菲,不用道歉。你沒有錯。你來向我報告是對的,你做得很好。”
從櫃子裡取出大口徑的雙管獵槍。葉棠在離開前蹲下身,先扶起地上跪著的小姑娘,又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迪特,這裡就暫時交給你了。我一會兒回來。”
藍色的瞳仁因為怒意染上了些許的紅,一雙眼睛看起來與其說是藍色不如說是紫色的黑衣修女快步離去。
被葉棠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給壓倒,迪特無聲點頭,等葉棠的身影都消失在走廊好一會兒了,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真是一難未平,一難又起啊……”
迪特輕輕嘆息一聲,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地感慨一下新的一年不過剛剛開始,麻煩的事情就接二連三。
然而他的感慨卻讓吉蒂朝著他走了過來。
“迪特,這是什麼意思?你說一難未平一難又起……鬱金香的事情是‘一難’對吧?那你口中的另一難又是什麼?”
“抱歉,吉蒂。是我不該這麼說。……這不是什麼大事,不需要你擔心。”
迪特明顯不想讓吉蒂知道“另一難”指得是什麼。
在吉蒂還在修道院裡時,迪特與吉蒂的關係並不差。迪特也不會那種會為了排擠吉蒂而刻意隱瞞她重要事情的小人。他不說,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修女其實完全可以為蘇格保守她身體的秘密,並在這個條件下說服他們支援她進行修道院的改造。
但修女之所以選擇把蘇格身上的事實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就是希望他們能在理解蘇格身上特殊性的同時,將蘇格當作普通人來對待。換句話說,修女是在蘇格的秘密自行暴露之前就開始為蘇格增加即便知道她的秘密也會站在她一邊的支持者。
另外就是,如果蘇格身上的秘密因為某種意外自行暴露了。哪怕一開始沒有人把她身上的特殊性與修道院的改造工程聯絡到一起,但時間久了,總會有人把蘇格來到西萊特利斯修道院與修道院開始改造的事情聯絡到一起。
畢竟修道院裡的孩子們雖然年紀不大,但能夠在長期的流浪後還活下來的,沒有幾個是腦子不大好使的。
與其讓孩子們事後開始猜測,繼而因為修女的偏袒開始嫉恨蘇格,那確實是一開始就開誠佈公會更好。
等修道院正式開始改造工程,伴隨著施工的進行,留在修道院裡的孩子們必然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