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哀嚎。
賀賴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主動上前,對花雄道:“起來。”
見花雄還像條蟲一樣在地上蜷起、蠕動,賀賴野一把將花雄從地上提起,加大了嗓門兒:“起來!”
花雄受了驚,他淚眼婆娑地望著面前的彪形大漢,整個人一副可憐相。
要不是花雄的面容真與木蘭有四、五分的相似,花雄被人打得衣襟敞開露出胸前的一馬平川,賀賴野真不敢相信如此柔弱嬌花兒般的花雄會是自己同袍的血親,還真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
“你若是不想被欺負,就不要擺出這種世間欠你一個皇位的模樣!”
當年的花木可比眼前的青年矮多了,然而他不給人半分弱不禁風的印象。
他就像是泥土裡鑽出的小苗,稚嫩、幼小,帶著泥地的腥味兒,卻有無限的生命力。
戊六的眾人會服從年紀最小、個子最矮、身板兒也是最纖細的花木只有一個原因——他身上有撼動人心的力量與熱量在。他能微暖他人、照耀他人、引領他人。他永遠不是一個被摔在地上就縮成一團不敢動了的可憐人!
……哪怕整個平城大營、即便所有的魏軍都說花木是個見色忘義、為了女人連家國、連同袍都能背叛的混賬,他也相信花木!
他和崔虎崔豹以及詹留兒都不相信花木見色忘義!他們都猜花木必定是有什麼理由才去做那“私奔”之事!
……
自打花雄被賀賴野從地上提起,跑來欺凌花雄的人就少了九成。
原因無他,賀賴野雖不像木蘭那樣功勳卓著,在同袍中卻也是出類拔萃的。木蘭被拓跋燾升為拓跋渾的裨將之時,賀賴野也升了萬夫長。
在那之後賀賴野原本也是有機會被升為校尉的。奈何木蘭私奔那事一出,木蘭的同袍都受了猜忌。賀賴野停在萬夫長的位置上再不挪動半步,今後的升遷之路也不會再那麼順暢。
崔虎崔豹兩兄弟還有詹留兒也一樣,沒有三年五載的蹉跎,恐怕今後再難上升一步。三人和賀賴野經常與曾經是花木手下部隊的眾人相互打趣,說這樣也挺好,本來他們就不是當大人物的料子。能升到千夫長、萬夫長的位置那都是沾了花木的光。停在現在的位置上不得寸進也不過是將之前花木帶著他們飛昇的份兒還回去罷了。
來找花雄麻煩的人無非是柿子撿著軟的捏,看花雄好欺負這才打著看不起木蘭這種背叛者的名義來在花雄身上發洩自己對木蘭的嫉妒。
渾身腱子肉的賀賴野就不說了。崔虎崔豹詹留兒乃至被木蘭訓練過的將士們誰沒有一、兩樣能在戰場上保命的功夫?找這些人的麻煩,那真是嫌自己命長。
話雖如此,賀賴野等人與花雄走得也不算近——誰能受得了長得與自己崇拜的物件有四、五分像的人天天諂媚著一張臉對著自己呢?
花木蘭的阿孃37
長安是多朝古都,遠可追溯到西周周武王時期,近也有西晉晉愍帝、前趙劉曜、前秦後秦合計七位帝王在位時期。如此與王權息息相關的古都,哪怕因為地理位置夾在北魏與劉宋之間、不會被北魏與劉宋當作都城,其所有權還是關係著北魏與劉宋的面子。
在夏國還沒有為拓跋燾滅掉以前,夏國也曾參與過爭奪長安。在夏國被滅後,離長安也不算太遠的前夏國都城統萬城就成了拓跋燾積極囤兵、對著長安虎視眈眈的重鎮。
拓跋燾一直沒有真正出兵長安是因為腦袋上還懸掛著柔然這麼一把利劍。且劉宋絕不會輕易將具有太多歷史意義的古都拱手讓給蠻夷。
宋文帝劉義隆始終有心北伐,奈何當初繼承了他父親高祖武皇帝皇位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長兄劉義符。身為高祖武皇帝的第三子,宋文帝劉義隆能坐上皇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