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實力,也很難在城內這麼小的戰場上給海漢民團挖坑設伏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仗打到現在這個階段,南越已經毫無勝算,眾人都認為阮氏不可能還是鐵板一塊,都願意跟海漢死拼到底,總有一些腦子活絡的人會跳出來做阮經貴這樣的事情。如果誰敢在這種事情上跟海漢耍‘花’樣,那戰後恐怕會是第一批被拉出來執行槍決的人。
正如阮經貴所說的那樣,如果守軍依託城內的水道進行抵抗,那民團的進攻效率勢必會受到較大的影響,如果能夠控制住城內河道上的橋樑通道,無疑將大大加快攻克城區的速度。眾人在商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將阮經貴又請了進來,和他約定了行動時間和聯絡方式,讓人將他送出營區。
三月二十一日,破城之後蟄伏了兩天的海漢民團突然在天剛破曉時便發動了攻勢,順著東邊的城牆向南發起了進攻。
十人一排的火槍陣在前面負責開路,少量敢於出來阻攔的守軍很快就在密集的鉛彈下消耗殆盡。在向南推進了兩裡地之後,便抵達了城內河道所在位置。河道上的橋面上架著密密麻麻的街壘,對岸還架著兩‘門’火炮,遠遠地就能看到橋的另一邊至少有近千人的守軍擠滿了街道。要想硬攻下這個地方,的確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戰鬥,說不定打到一半守軍見勢不妙直接用大炮對著橋墩來上一發,那可就真麻煩了。
“亮出旗幟!”帶隊的錢天敦下令道:“火槍隊暫停攻擊!”
民兵陣營中打出一面紅旗,這是約定的行動訊號,阮經貴所說的內應看到這個訊號,就會立刻採取相應的行動。
等了片刻之後,對岸的守軍陣營中也打出了一面紅旗,然後有一隊士兵跑步上橋,開始清理橋面上佈置的各種拒馬、鹿砦和其他障礙物。待守軍將橋面清理出通道之後,那邊陣營中便出來了一名青年軍官,隻身過橋來到了海漢陣前。
“在下黑旗軍參將阮經文!”這名面板黝黑的軍官到了陣前便自報了家‘門’。
“我是海漢民團黑土港獨立營營長錢天敦。”錢天敦也上前依樣畫葫蘆地拱了拱手道:“阮將軍,依照事前的約定,貴軍現在需要繳械投降,接受我軍的安排。”
阮經文應道:“在下自會履行約定,也請貴軍善待我手下兒郎,勿傷其‘性’命!”
“你放心,我軍從來都是言出必行,只要你的手下都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他們平安無事,戰後也都會被無條件釋放!”錢天敦耐著‘性’子給阮經文喂定心丸。
阮經文點點頭,然後回身朝河對岸揮了揮手,這才對錢天敦道:“請貴軍過河受降!”
“高橋南!”
“到!”
“帶一連過河,收繳武器,控制降兵!”
“是!”
高橋南敬了個軍禮,便帶著一隊民兵過河,開始清剿這支守軍的武器,並將投降人員驅趕到一起。這是今次開戰以來南越方面第一次出現主動成建制投降的部隊,也算是開了民團對外戰史的一個先河了。稍後這些俘虜將會被押送到城外,在臨時修建的囚禁地進行關押。雖說這些降兵難免會當上一段時間的囚徒,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批俘虜的‘性’命倒是已經保住了。
“阮將軍和前兩天來和談的阮先生怎麼稱呼?”錢天敦察覺到這兩人名字似乎有些瓜葛,便趁著清理俘虜的時間饒有興趣地問道。
“與貴軍和談的便是家兄!”阮經文倒是絲毫沒有掩飾,直接便道明瞭自己與阮經貴的關係。
“你們兩兄弟倒是深明大義……嗯,今後會有機會東山再起的。”錢天敦話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似乎有點嘲諷的意味,趕緊就打住了。
阮經文望了錢天敦一眼,沉聲應道:“我兄弟二人並非貪生怕死之徒,只是不希望徒增殺孽,讓這些大好兒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