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一般構不成威脅,但因為他們是本地人,又具備地方民族武裝的背景,所以有些麻煩。
那天,翠妹兒穿了一身的緊身皮衣,在靴子上套了個刀套,放了兩把軍刺,手裡端了一把砍刀,看起來和平常很不一樣。
她帶著人來到約談的地點,是郊區的一個破工廠。
我們到達約定地點後,看到那夥緬甸人已經在候著了。人不多,大概十來個,看著年紀都不大,領頭的傢伙臉上的鬍鬚都沒長,但也有些氣勢。
翠妹兒沒有廢話,直接就讓當地翻譯報了幾個地名,說除了這些地方的姑娘,其他的地方隨便他們搞。
但是翠妹兒說的範圍,正好是金三角新娘生意的主要“生源地”,出了這裡,要麼是高山深林,很難找得到人,要麼就是大勢力的聚集地,小團伙根本就不敢靠近。其實就是沒得談。
對方和翠妹兒爭論半天,但是翠妹兒始終沒讓步。說的急了,翠妹兒直接用力揮下手裡的砍刀,桌角掉了一半。
我見過不少平時蠻橫強硬,遇上事兒就怯懦往後閃的,沒想到翠妹兒正相反,很有些大姐大的樣子,絲毫不輸氣勢。
對面的那些傢伙,直接走上前幾步,棍子“嘩嘩”地在地面劃過,看樣子是要直接開打。
就在此時,幾輛皇冠進入工廠。從上面下來好些人,領頭的是當地混的比較開的一個大佬,緬甸長大的華人,做專做玉石生意。
大佬走到翠妹兒面前,摟了一把,然後充當說客,讓對面那夥人不要插手她的生意。“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很快,那夥人就同意賣吳鷹一個面子,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等吳鷹走了,我對翠妹兒調侃道。“你叫我來看戲,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翠妹兒笑出聲音,說就是做做場面,欺負那夥緬甸人沒見過世面。
雖然找大人物調和是常見手段,但那天,我覺得翠妹兒表現確實不錯。難怪會從明哥那兒被挖角。
只是,明哥怎麼會放她走呢?
從黑戶家逃出來後,翠妹兒身無分文,來到大其力,因為和社會脫軌好多年,她沒辦法在社會上生存,更沒機會回到中國,為了不餓死,只能去當了妓女。
翠妹兒說,那是她時隔多年,唯一的反抗,和給自己做的決定。
因為長相不出眾,翠妹兒能接的客人都是低劣貨色,她覺得委屈,終於想出個辦法,就是把頭髮剃掉,保留自己的特色。
頭髮剪掉後,翠妹兒的生意馬上好轉,很多歐美人覺得她很有個性,願意花大價錢捧場。翠妹兒覺得是光頭帶給她好運。
當了沒兩個月的妓女,翠妹兒勾搭上明哥的一個手下,爭取到一個“門衛”的差事,負責看姑娘,不用再賣身。但明哥的手下對她並不好,動輒打罵、虐待,日子過得和被賣時似乎沒什麼兩樣。
做了一年多,翠妹兒漸漸有了點積蓄,因為工作能力不錯,會管姑娘,肯負責,有人找到她,願意和她合夥。
“明哥放你走了?”我問翠妹兒,印象中明哥這人挺狠,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傢伙。翠妹兒說,明哥開始不同意,但是和她一起的人在國內有路子,放棄一些利益,就點頭了。
“還是我們自己人狠啊。”翠妹兒說,和她合夥的那個傢伙,在國內也有類似的生意。
“中國女的比這邊的姑娘值錢多了。”翠妹兒伸出一個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還說自己去過一次合夥人的地盤,裡面關著的姑娘被打得很慘,都不給飯吃。
緬甸的邊境新娘生意,沒什麼規矩,買賣女孩只是生意,但唯一的規則,大概就是不能折磨緬甸女孩,在當地人看來,這是對整個國家的侮辱。之前發生過一起事件,有一個做新娘生意的人,因為性虐女孩,訊息被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