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緬甸手下說了出去。當地的民族武裝知道以後,非常氣憤,將這個人抓了起來,在村裡公開舉行了絞刑。
翠妹兒說,她當時並不想做新娘生意,覺得還不如繼續做妓女,起碼心裡安心些。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翠妹兒回過一次家。但是沒多久,她又回來了。這之後,翠妹兒就同意加入現在的這個團伙中來。
我問過翠妹兒回家後的情況,但她只是沉默,沒有給我答案。這次再加入,不是想退就能退了。
我遇上她的這段時間,翠妹兒有錢,有閒,沒自由,沒選擇,但已經是她成年後,過得最好的時候了。這時的翠妹兒愛泡男孩,經常在酒吧夜總會出入。讓人一度懷疑她有性癮。
雖然臉不討喜,但身材好,舞技妖嬈,經常會有男人就上前勾搭,翠妹兒來者不拒,但也是出了名的提褲不認人。坊間流傳,甚至有幾個外國人覺得受到人格侮辱,告到了警察局,翠妹兒給了一些錢,才平息下來。
“你這做事不地道啊。”我知道翠妹兒的這個特殊癖好以後,嘲諷過她幾句,還說女人不都喜歡事後讓男人摟著一段時間嗎?
翠妹兒認真地想了會,笑了起來:“那太溫柔了噻。”隔了好一會兒,她又重複說道:“那太溫柔了。”
隔了個把星期,翠妹兒邀我去山裡玩。說是玩,其實她是去買姑娘。
我坐在車裡,看到翠妹兒進到一戶農戶家裡,沒多久就拉著一個女孩出來,後面跟著一個男人,應該是女孩父親。
女孩在門口哭的慘,拽著父親的手,不想離開,但是很快被翠妹兒一把扯開,半拖半拉著走過來。女孩不想上車,被翠妹兒打了幾巴掌,老實了。
回去的路上,女孩蜷著身子,縮在角落,不停地抽泣。每當她抽泣聲大一些,翠妹兒就會讓我從車子上的收納盒裡拿出大頭針,朝女孩的身上扎一下。
因為我坐在副駕駛,離姑娘比較遠,往後靠的時候其實碰不到她的身子。我就對女孩眨一下眼睛,嘴上做出“噓”的動作,把針戳到皮質座位裡。女孩聰明,懂得配合,把聲音偷偷降低。
“你多少錢買的?”我盯著女孩看了會,問翠妹兒。
翠妹兒說沒花錢,她之前帶了幾個姑娘,給這女孩的父親解悶,就算是報酬了。
我“噢”了一聲。
“你說說自己的父母噻。”翠妹兒把車載音樂一劃一劃,終於找到想要聽的歌曲以後,忽然問我。她說我從來都沒有提過自己的家人。
我把視線轉移到窗外。
翠妹兒轉頭看了我幾眼,先跟著哼了幾句歌詞,然後和我說,她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一家人生活的蠻好,只是有點窮。
“我們三人都只有讀完小學。”翠妹兒盯著前擋風玻璃,有點低沉。馬上,她又樂起來,說在那個年代,這已經是父母能做的所有事情。接著,她自顧自地說了一些那時候生活的困難和煩惱。
“你爸帶你去偷過東西沒得?”翠妹兒見我一直看著窗外,都沒有回應她,就用手拍了下我的大腿,衝我問道。
“沒有。”我搖了搖頭。
翠妹兒來了精神,她把車子的油門鬆緩,說自己小時候,有一次父親就偷偷帶著她,去隔壁村子的玉米田裡,偷玉米吃。
“那杆杆有這麼長,甜得很。”說著說著,她就把一手從方向盤上空出,不斷和我比畫。
說完,她忽然變得沉默許多,給了一腳地板油,讓我朝後面倒了倒。我罵了她幾句,叫她開車別一驚一乍的,我會吐。
翠妹兒一路上都沒再怎麼說話。
到住的地方後,翠妹兒就把小女孩拽下來,指著前面的民居,讓她趕緊滾到裡面去。小女孩看著我,沒有動,被翠妹兒踹了一腳,才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