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大罪,但楊欽畢竟是貴妃的侄子,此事鬧到父皇面前,父皇也未必站在你這邊。”
楚沉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多謝三哥。”
“今日是孤的疏忽,前幾日約你的時候,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倒叫你趕了個大熱鬧。”太子道:“往後還是少讓你來湖邊,這一次兩次的也夠讓人膽戰心驚的了,還好沒傷著。”
楚沉見太子神色關切,心中一暖,暗道原主這個三哥雖然身份尊貴,脾氣也大了些,但對他倒是有幾分真心實意。
“明日你去一趟五弟府上,就說你和楊欽鬧了不愉快,心裡過意不去,讓他代你朝楊家說和說和。”太子開口道。
楚沉一怔,嘀咕道:“今日明明是楊欽挑釁在先,也是他先動的手。”
“他先動的手?”太子問道:“你打的他那一耳光怎麼算?”
楚沉挑了挑眉,不敢再反駁,但心裡終究有些憋屈。今日明明是楊欽先出言不遜,連他的人都想打主意,別說打那孫子一耳光了,他恨不得再踢上兩腳呢,太子竟然讓他去道歉……
“今日的委屈你且忍者,孤都記著呢。”太子伸手將楚沉額前的碎髮理順,溫聲道:“三日後,二哥會在東郊辦一場馬會,名義上是帶著京城的官宦子弟們跑跑馬,也算是鼓舞鼓舞年輕人計程車氣,為前線的戰事助威。”
楚沉暗道,這搞完了詩會又搞馬會,倒是一天也不閒著。
“二哥平日裡與四弟不大親近,所以五弟應該不會去。”太子道:“明日你去他府裡的時候,順便提一提馬會的事情,他為著此前算計你的事情一直過意不去,必然不會拒絕你。”
這是明著讓楚沉去服軟道歉,實則讓他忽悠五皇子去馬會。
楚沉心思活絡,一聽太子這意思就明白了。
“二月初倒春寒,你落了水便不要在外頭逗留了,今晚的飯改日再吃,早些回去泡個熱水澡,喝一碗薑湯。”太子說罷起身便要走,臨走前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木頭。
楚沉:……
怎麼一個兩個盯著木頭看的眼神都那麼露骨?
就不能稍微克制遮掩一下嗎?
楚沉今日原本還打算見了太子之後,託太子幫他打聽一下木頭的底細。但他如今已經知道了木頭便是當晚救他的那個小倌兒,心裡對木頭的防備幾乎消了大半。再加上連著被木頭救了兩次,心中已漸漸生出了幾分信任,自然不急著再問什麼了。
“他在利用你。”木頭突然開口道。
楚沉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木頭竟然會這麼直白的點出太子的意圖。
“我知道。”楚沉道:“不過沒關係。”
太子大概是顧忌到木頭在旁邊,所以話沒說的那麼直白,也沒交代前因後果,但楚沉猜想太子此行應該是做了別的安排。至於利不利用他,楚沉覺得並不重要,皇家兄弟之間,若之談感情不談別的,未免太過奢侈。
至少楚沉在太子的眼裡尚有利用的價值,楚沉覺得這不是壞事。他既不想爭權,又不打算和太子對著幹,偶爾給太子打打下手幫個小忙,以此來換取太子的庇護,楚沉覺得這個買賣自己不虧。
離開畫舫的時候,楚沉沒有鞋子穿,那小倌兒的鞋子太小了,木頭和他都穿不上。
木頭見狀略一俯身背對著楚沉道:“上來,我揹著你。”
楚沉猶豫了一下,跳上了木頭的背。木頭到底是習武之人,肩寬腰窄且一身腱子肉,楚沉趴在他背上,忍不住捏了捏,覺得十分滿意。
“你從前叫什麼名字啊?”楚沉趴在他頸側問道。
“沒什麼名字。”木頭淡淡的道:“命如飄萍,任人踐踏,哪裡需要名字?”
楚沉聞言不禁有些心疼,暗道木頭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