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安郡王雖然算不得相熟,卻也是有幾分面子的。他既然開了口,安郡王便也沒拒絕。
兩人走後,李越便拉著趙尋到一旁避風的地方席地而坐。因為有侍衛在,他也不好意思過於親密,只盤膝與對方並肩坐著。
“你真是的,怎麼還親自帶他來了?外頭這麼大的風,若是給吹著了可就麻煩了。”李越道。
趙尋笑了笑道:“無妨,這會兒陽光正好,我也想出來曬曬。”
李越笑問:“你是不是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
趙尋笑而不答,反問:“今天收穫怎麼樣?”
“我今天算是活動開了,一會兒等他們把獵物斂了來,你看看就知道了。”李越有些興奮的道。
“回頭可以著人給附近劉家的莊子裡送一些過去,這場子不是劉家的麼,也算是有來有往。”趙尋道。
李越並不知道劉離在京城,但趙尋是知道的。他深知劉離是李越的左膀右臂,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讓劉離寒了心,因而與李越生了齟齬。
所以他此舉也算是間接提醒李越送了個人情。
“你倒是比我想的周到,回頭我便讓趙清明著人,給周圍劉家的幾個莊子都送點獵物過去,也算是犒賞他們了。”李越道。
兩人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李越藉著披風的遮擋,偷偷摸了摸趙尋的手。趙尋也不躲,任少年就這麼握著,一時之間只覺得包圍在周身的涼氣都散了不少。
另一邊,安郡王試好了弓,看起來還算滿意。
“嗯,這把弓還真是不錯。”安郡王道。
“王爺這次來,是為了趙尋?”趙清明開門見山的道。
安郡王一笑,問道:“你想說什麼?”
趙清明道:“安郡王擔憂陛下,人之常情,可這趙尋……恕我直言,王爺大可不必費心提防。”
“你都被他收買了?有些手段啊。”安郡王有些玩味的看著趙清明道。
趙清明卻正色道:“王爺想必已經試探過他了,對他的為人應當有些瞭解了吧。他若是那麼擅於收買人心,這會兒王爺恐怕早被他哄得服服帖帖了。”
安郡王倒也不是個沒腦子的,聞言沉吟了片刻道:“不敢定論,畢竟是陛下的枕邊人,不能掉以輕心。”
“那您這麼為難他,不怕他在陛下面前賣慘?”趙清明問。
安郡王道:“我巴不得他那麼幹,那我就能好好教教他怎麼做人了。”
趙清明道:“王爺,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哦?你要賭什麼?”安郡王問。
“我賭,趙尋不會將您為難他的事兒透露給陛下分毫。”趙清明道。
“你這麼瞭解他?”安郡王問道。
“錯,我只是瞭解陛下。陛下看著懵懂,實則心裡跟明鏡似的,尋常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看重的人,錯不了。”趙清明道。
安郡王聞言不由啞然,這話他竟無法反駁。
兩人回去找到李越的時候,趙尋已經走了。
李越上前問道:“王叔,這弓怎麼樣?”
安郡王道:“還不錯,三王爺呢?”
“我讓他先回去了,他自北江中了毒之後,身體一直沒好利索,見不得風。”李越解釋道。
都說這趙尋身體不好,竟然是真的。安郡王這會兒倒有些過意不去了,方才他那般為難對方,心裡一直以為趙尋在故意扮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如今看來倒是自己誤解了。
況且,如今看李越面色如常,想來真如趙清明所言,趙尋並沒有在李越前面告狀,的確是他小人之心了。
當天,李越果真著人將獵物分給了劉家的幾處莊子,其中也包括劉離正住著的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