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遍地洗著,卻還是洗不盡手裡沾滿的血腥。
『有的時候,好像只要一個人活著,這個世界就還有希望。』
他曾在馬車裡說過的話,再一次回想在江晏遲的耳畔。
厚重的書簡一寸寸捲起,像是將那些塵封的苦痛過往再一次塵封。
所以他怕血。
所以他害怕密閉的房間。
他幼年時見過屠殺,還險些被困在樓臺中活活燒死。
這麼多年了,那困住楚歇的絕望就是一座無法逃離的孤城。沒有人能替他開一扇門。
因為他是唯一活下來那個。
深夜的門扉被扣響,江晏遲看到東宮外人影來往慌張,將手中書簡藏於桌案之下,開啟門問,「怎麼了。」
「殿下!濮陽郡傳來密信,出事了!」
江晏遲渾身一震。
楚歇在濮陽郡。
「出了什麼事?!」
「是豫北王親衛隨從逃出來連夜趕到了上京城,訊息還不十分確切……好像是北境許老侯爺親自去了濮陽郡,要……要……」
「要什麼?!」
「要保那世子江似嵐當太子!」
江似嵐,那是許純牧的交好。難道他們與許家早有勾結。早就已經是旁系的豫北王和嫡系的江景諳還不同,根本不是宣和帝一脈下來,名不正言不順的竟也想來撬這皇位。
那豫北王竟還有這膽子,倒是他小瞧了這庸碌之輩!
慢著。
太子手指一抖,門框處瞬間被劃出一道指甲印,他稍一琢磨,臉色頓時慘白一片:「楚……楚……」
胸膛劇烈起伏著,「楚歇呢?許邑把楚歇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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