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赤鈺梗著脖子，嘴硬道，“我願意做醜雌性的獸夫，她就偷著樂吧，怎麼可能不願意？”
“再說了，我配不上，你們就配得上嗎？”
見赤鈺有長篇大論的架勢，凌寒強忍著心煩，調整了下姿勢，斜倚在門框上靜靜聽他說。
其實凌寒很想一尾巴抽過去。
在獸世，對於追求自家雌性的雄性，雄性是有權利揍一頓的。
若是尋常天級，凌寒也不是不能殺。
可這赤鈺來自神殿，蘇茉留著他還有用。
不然以凌寒的性格，看不慣早就一尾巴甩過去了。
煩躁的情緒被凌寒隱藏的很好，赤鈺絲毫沒有察覺。
“我確實是打不過你，至少比那幾個五紋獸強吧？”
“沐陽他們跟我比，也就是勉勉強強，還有那個嘴欠的臭鳥，別人也就算了，他一個三紋獸，拿什麼跟我比？”
追著凌寒說了一通，赤鈺找回了自信，又驕傲的揚起腦袋。
“還有那個鱷魚。”
赤鈺的姿態有些傲慢，看上去完全沒把健康放在眼裡。
“臭鳥是之前結侶的，我就不說什麼了，為什麼選鱷魚不選我？你們什麼眼光，我有哪點比不上一個流浪獸？！”
這裡是雌性居住區，人員密集，兩人還是在大街上，指不定被多少人聽見看見。
赤鈺這會破大防，這段時間的憋屈也受夠了，乾脆不想裝了直接攤牌。
因為有了凌寒的存在，虎族部落這些遠離獸城，訊息不靈通的‘土包子’們，也知道沒有獸紋，但有能力的獸人就是天級。
天級是五紋獸之上的存在。
聽到赤鈺貶低巫醫，有不少莽撞獸人，氣的衝出屋子就要和赤鈺幹架。
又被眼疾手快的其他雄性及時拉住。
凌寒聽著他的牢騷，剛開始也是氣得不行，但聽著聽著，心中那股怒氣莫名其妙就消散了。
可能是自幼生長環境的影響吧。
赤鈺太天真了。
思維方式和行為邏輯，和他們這些普通雄性，根本不一樣。
跟這種思維不同頻的人置氣，沒這個必要。
“我承認，你是很優秀。”
赤鈺臉上的得意還沒持續多久，就聽凌寒道，“但依舊不適合做茉茉的雄性。”
赤鈺的臉上是不可置信，“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