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有了秀瑤的話,也就知道怎麼處置了。
秀瑤又道:“馮掌櫃,我也不會讓你們白損失,這樣好了,還有幾個樣子,也就是自己家用著玩的,我不如一次性都給你們了。另外那個織手套的法子,我們就公開了,讓所有的婦女都學好了。”
馮掌櫃還有些顧慮,不過聽秀瑤說要教給他們別的便很是好奇,又歡喜起來,連問是什麼。
秀瑤笑道:“襪子、貼身的衣褲,穿著暖和舒服。”反正這種東西是賣不掉的,只能是自己家穿著感覺一下,說不定他們還會不習慣呢,交給馮掌櫃也好。
馮掌櫃拱拱手,道了謝,“我先去找周強媳婦,回頭就找了證據去找你二嬸。”說著告辭。
秀瑤送出去,看他走了才回來,對柳氏道:“娘,他們家的事兒你以後別管,她自己做了孽,讓她自己承擔。”
柳氏嘆道:“我才不是管她呢,我是可憐你產哥和麗麗,還有你二達達,他們都是好的,不能白白讓你二嬸給連累了。再說過兩年大產也要說親了,要是有這種娘,人家也不愛上門。”
秀瑤想想也是,便不說話了,覺得自己也是太嫉惡如仇,有點忽略了別人的感受,只是自己就這個性格了,別人喜不喜歡也無所謂了,總不能為了別人活著吧。
她對柳氏道:“娘,我看二嬸也該有點教訓,否則我哥和秀麗還有二達達,說不定怎麼被她連累呢。”
柳氏也就同意,畢竟二嬸如果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也是沒法被輕易原諒的,當初大家說的好好的一起幹活,都發了毒誓。不僅如此,這還是一家的事情呢,很顯然二嬸沒有將他們當成一家人,既然如此,那秀瑤要教訓一下她,也是應該的。
如今二叔一家住在秀瑤家場裡的小屋裡,二嬸和秀美卻還住在老秦頭那裡,她們嫌小場屋太矮小又子狹窄,而秦三順一家也還沒有搬走,所以她們也不肯搬。
收拾了一下,秀瑤就去周強家看看,院子裡鬧哄哄的,還有罵人的聲音,秀瑤就沒進去,轉而去了老秦頭家。門虛掩著,秀瑤徑直進去,豬圈裡的豬哼哼著,三房都不在,老秦頭跟人下大梁去了,張氏也因為分了家輕快找人聊天說閒話去不在家。
家裡就二嬸一個人,坐在東間炕上,表面是在做針線,實際卻心神不寧地,一會兒就扭頭看看窗外。恰好看秀瑤過來,她不由得眼皮子一跳,忙跳下炕,進了裡間將門插上,假裝沒人在家的樣子。
秀瑤喊了兩聲,沒有人應,她去東間看了看,炕上隨意地放著些針線活兒。二嬸針線活不好,做什麼都是粗針大線的,針腳還歪歪拉拉的跟秀嫻有的一拼。
秀瑤道:“二孃娘,你在家吧,今天馮掌櫃來找我,說你最近替咱們織手套的做了筆大生意?”
二嬸在屋裡攢緊了衣襟,不吭聲,秀瑤就站在裡間門口,笑道:“二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什麼,你以為人家不知道呢?大家那麼多雙眼睛,要想悄悄乾點什麼,還真不可能呢。你做的事情,人家馮掌櫃都知道了,你還是去俺嬸子家說清楚吧。”
二嬸還是不吱聲,秀瑤繼續道:“二嬸,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等馮掌櫃領人來抓你,你寒了俺爺爺和二達達的心,到時候你可就麻煩。好了,我就是來給你通個信的,剩下的你自己決定。”
秀瑤轉身走出門去,又想起什麼,回身道:“二嬸,是你自己這麼做的,還是別人挑唆你這麼幹的?要是被人挑唆的話,供出那個人,你的事也就沒那麼厲害。”
二嬸這時候忽的一下子拉開門,冷冷地道:“你別來裝好人,看見了怎麼啦,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秀瑤笑了笑,“那可就不是我說了算的,反正我該做的已經做了。”說完她就走。
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