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秀美嚇得在屋裡直哭。
☆、二嬸捱揍
三嬸聽見了趕緊出來勸道:“哎呀二嫂,你怎麼跟孩子置氣呢,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啊,快別生氣了,歇歇吧。”
二嬸卻好像豁出去了一樣,“我哪裡敢生氣啊,我就是個廢物,天天懶著什麼都沒幹整天吃人家賺回來的那一口食兒呢。我這麼廢物,可別拖累你們了,趕緊分了家,把我分出去,你們也好清閒清閒。”
屋裡西間正在說話的老秦頭幾個聽見了,他皺了皺眉,吧嗒著早就沒有火星的菸袋鍋子,瞅了二貴一眼,“你那婆娘怎麼回事兒呢?什麼分家分家的,恁難聽,我跟你們說,誰敢提分家就給我滾蛋,趁早給我死了這份心兒。”
說著拿菸袋鍋子在窗臺上“砰砰”地敲著,臉拉得很長,讓幾個兒子不禁有點畏縮。
二貴被媳婦吵吵的鬧心,趕緊跳下地躥出去,衝過去將婆娘一拽,甕聲甕氣地斥責道:“你幹什麼?丟人啊,一張嘴就知道胡咧咧,吃飯還堵不上你的臭嘴啊。”
二嬸一聽,更是焦心的難受,自己一家累死累活地給人家養孩子,人家養大了,嫌棄她了,她大房可還有個三妮兒,四丫頭,三小子什麼都不會幹呢,還不是吃白食,憑什麼來說她?
二貴看她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心裡煩躁,家裡沒錢還得種糧吃飯,否則一家就得喝西北風,就算是租借了人家的牲口糧食的種上,豐收了也不過是給人家白打個工,自己家賺點穀糠填填肚子,歉收了就是一屁股債,他們焦頭爛額的,這婆娘還恁的惹人煩。
越想越氣,二貴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二嬸打得懵了一下,二貴雖然脾氣衝點,可還沒打過老婆孩子呢,今兒這是要翻天了啊,竟然敢打她!
二嬸一下子就像是被點了火的乾柴垛,蹭得跳起來,張牙舞爪地就去抓二貴的臉和脖子,二貴被她嚇得一愣,臉上就被抓了兩爪子,火辣辣的疼。
二嬸嗚嚎一聲就要喊,二貴趕緊把她摁著,她又趁勢在他頭上臉上一頓撓,二貴威脅道:“你鬧,你鬧你鬧不是,你再鬧我把你送回去,你回你孃家去鬧吧。”
回孃家,那就是被休了,再軟蛋的漢子也能休了強勢的婆娘。
二嬸被嚇住了,愣了一瞬,二貴趕緊道:“你再鬧,氣了爹,你就等著被送回去吧。”
二嬸忙捂著嘴,尋思自己剛才嗚嚎那一聲公公聽見沒,二貴又摸著臉道:“你看看,你給我抓的,讓我怎麼去見人?”
二嬸心裡後悔,又不肯認錯,兀自嘴犟道:“誰讓你先打我的。”
二貴一瞪眼,“我不打你,你就被休了,還不知道輕重呢。”說著抬腳就走了,
二嬸還叫他,想說臉上怎麼弄。
二貴也不當回事,擦著臉進了堂屋,張氏一打眼看見,問道:“那母老虎又撓你呢。”說著就上去看。
二貴忙往燈影裡躲了躲,笑道:“娘,沒的事兒,沒的事兒。”晚上天黑,屋裡雖然點著油燈,也昏沉沉的,除非是湊到燈前否則也看不見什麼。
張氏卻也知道,方才她不是沒聽見,她捶了兒子一下,笑罵道:“你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兒子,一根腸子捅到底,張嘴看見腚眼子。”
當時覺得老大媳婦太柔,在外面呼拉不開,所以給老二找個橫點的媳婦,這樣老秦家軟的硬的都拿得出手。誰知道這婆娘橫起來也是個不要臉的,讓她這個婆婆都忌憚三分,怕她咧咧得難聽讓人笑話,平日裡也不跟她一般見識。
二貴呵呵地笑,張氏又拉著他小聲道:“你傻呀,她那麼個婆娘,敢撓你,你捆起來,結結實實揍一頓,看她還敢不敢撓你,這樣出去怎麼見人?我都替你害臊。”
二貴打著哈哈進屋去了。黑燈瞎火的,屋裡男人也都粗心,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