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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把他想成一個飽讀詩書尊禮守節的女郎就對了。”
“哦對,女人!”
“你性情爽朗,敢作敢當,男孩兒性格;他卻心思細膩,又規矩本分,女孩兒性格。一個女人若是被一個男人吸引,但自己又配不上,你說她會怎麼著?”
秦二孃一下子開竅了,覺得這個範謹當真是絕了!
昭慶也覺得很有意思,“這男人逗起來還真有趣。”停頓片刻,“他拿你珠花不管是出自於什麼原因,都是不妥的,這畢竟是女郎家的私物,雖然你二人有肌膚之親,但關係並沒有挑明,他若真是呆子迂腐到了骨子裡,就不會幹出這種事,可見心思是活絡的。”
秦二孃美得不要不要的,“口是心非,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害我死纏爛打,有時候都覺得臉皮委實太厚,都有些受不了自己。”
昭慶搖團扇道:“誰叫人家是女人呢,臉皮薄,又害羞,心思又敏感。”
秦二孃咧嘴笑,“還喜歡臉紅。”
昭慶:“你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接下來該輪著你端著了,讓他急,讓他撓心抓肺去。”
秦二孃點頭,“我已經不要臉皮了,是該輪到他不要臉了。”
昭慶滿意道:“孺子可教。”
這不,得了大長公主的指點後,秦二孃回去跟秦宛如說大長公主要給她做媒。
秦宛如詫異不已,問道:“你不是要把範謹弄到手嗎,怎麼又來了這茬?”
秦二孃暗搓搓道:“你不用管。”
當即附到她耳邊嘀咕了陣兒,聽得秦宛如失笑連連,掩嘴道:“這管用嗎?”又道,“那範謹磨蹭得要命,真會著急?”
秦二孃:“管不管用,試了就知道。”
市井中的談資是最容易流傳的,特別是張家衚衕這種小地方,幾乎家家戶戶都沒有什麼隱秘事。若是一堆女郎紮在一塊兒,那就更容易滋生八卦了。
這不,孔氏去衚衕盡頭買米時聽到幾個婦人竊竊私語,說秦家今年估計又有喜事了。
對於她們來說,秦家人在這片區域裡的辨識度還挺高,先是去年兩家官媒娘子搶秦大娘鬧了一場稀奇,再然後是段珍娘把無賴烏三收拾得服帖,都是具有話題性的。
她們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風聲,說官媒娘子上秦家的門討秦二孃,多半又是高嫁。
向娘子“嘖嘖”道:“秦家五個閨女,光嫁妝就夠得籌備了。”
“可不是,盜不過五門女,嫁女兒不亞於傾家蕩產。”
“嗐,人家閨女爭氣,萬一一個比一個厲害呢?”
“那倒也是,有一個進了伯爵府,人脈自然寬了,下面的妹妹們還不得跟著沾光。”
“我若是秦家,非得留一個女兒傍身不可,辛苦養大了全都送出去,以後的日子沒有盼頭。”
幾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孔氏沒聽到頭,好奇插話問:“你們在嘮啥呢?”
向娘子:“在嘮秦家。”
當即把聽到的傳聞說了一番。
有人蹭了蹭孔氏的胳膊,說道:“我看孔大娘經常跟秦小娘子接觸,可有聽到這茬?”
孔氏搖頭,“沒聽說。”頓了頓,“不過秦二娘子當真生得俊,整個寶華坊估計也尋不出一個來,她若是高嫁,倒也在情理之中。”
向娘子衝她努嘴,“你家範謹,我們邊上的人看著都著急,老大不小了,別家的像他這般年紀早就抱好幾個了。”
提到這茬孔氏就頭大,“別提這不孝子,聽著我就頭痛。”
一人道:“雖說少儀有功名在身,也不愁小娘子貼上門來,可到底還是知根知底的好,那秦家不是有五個閨女嗎,哄一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