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這般懼怕,是嗎?”
柳婆子點頭,“對,我看那一家人對河神虔誠得要命,這些天定然發生過什麼事。”
秦宛如忽悠道:“那天晚上我不是抹了一把雞血到烏三的眉心上嗎,實際上那雞血裡混得有致幻的藥物,他回去後定被自己給嚇著了。”
柳婆子恍然,“原來如此。”
段珍娘壓根就沒細想過其中的由頭,只要把那禍害整服帖了就行,至於用了什麼法子,那並不重要。
也在這時,秦家那邊的家奴過來叫秦宛如回去,說方氏找她。
秦宛如依言離去了,臨走時跟段珍娘說,叫他們買兩條魚來投餵大鯢,不能欺負人家光幹活。
段珍娘笑著說好。
幾人出了宅子前往秦家,衚衕裡的人們見到她們,紛紛好奇打探,卻不敢詢問。
秦宛如路過範謹家時,母子還在弄壞掉的桌椅。
範謹瞧見她,忍不住喊了一聲秦小娘子。
秦宛如頓足。
範謹露出奇怪的表情,試探問:“段娘子後院那口井裡真有東西?”
秦宛如點頭,“有。”頓了頓,“是一條魚。”
範謹:“???”
秦宛如故意道:“身長四尺,且長了四條腿,囫圇一口就能吞下一頭羊。”
範謹:“……”
孔氏:“!!!”
不理會母子二人的震驚表情,秦宛如憋著笑離去。
這不,大白天的,範謹覺得渾身上下都毛毛的,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孔氏震驚了許久才回過神兒,自言自語道:“四尺長的大魚,囫圇一口就能吞下整頭羊,這是魚嗎?”
她反正是不信的。
範謹也不信,但井裡有東西肯定不假!
秦宛如回到秦家,還以為方氏有什麼事情,結果是自家老爹的家書到了,說一切順利,年前應該就能歸京,叫她們勿要擔心。
秦宛如把那封家書反覆看了幾遍,高興道:“爹順遂就好。”
秦老夫人也道:“等了這麼些時日,可算盼來了他平安的訊息。”
方氏:“我原先還擔心元威接了燙手山芋不順,眼下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幾人就秦致坤的事情嘮了陣家常,秦宛如提起烏三來張家衚衕的情形,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方氏啐道:“就你鬼點子多,盡幹些荒唐事。”
秦二孃也笑道:“那烏三真被嚇慫了?”
秦宛如點頭,“那天晚上我們裝模作樣用雞血在他身上畫了鬼畫符,又神神叨叨搞了一場法事,再加之他在井裡受到驚嚇,鬼哭狼嚎的,這一頓是徹底把他整怕了,慫得跟孫子一樣。”
秦老夫人掩嘴笑,“這樣的無賴,也只有用歪門邪道來治他。”
秦宛如:“可不是嗎,若教化管用,也不至於連官府都頭疼,這下他得老實一陣子了。”
那烏三確實如她所說,是被整怕了的。好不容易熬過了七天,看到自己的根兒又回來了,不由得喜極而泣。
河神顯靈了!
烏家人從此對段家供奉的河神深信不疑。
烏老兒對自家崽說道:“你當初可在河神跟前說過再也不犯事了,若是再犯,河神給你的懲罰則更重,下一回,連根兒都不給你留,看你怎麼辦!”
烏三連忙捂住□□,擺手道:“爹,我改,我改!”
烏老婆子也道:“兒啊,河神可不是一般人家,它是神,有靈性的,你能忽悠得了人,未必忽悠得了神,若真是老毛病又犯了,段家娘子說過,她也沒有辦法。”
烏老兒:“下回你再出事,我是不會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