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倒是來得早。”
昭慶朝他行禮,王簡則朝她行禮。
昭慶上下打量王簡,一雙眼睛把他裡裡外外看了一番,問道:“衛國公怎麼沒來?”
王簡答道:“回大長公主的話,家父染風寒病了,怕把病氣過到宮裡,故讓晚輩來了這趟。”
昭慶輕哼一聲,扶了扶髮髻上的珠花,調侃道:“那老烏龜,就不怕把你這崽子丟到趙家這群狼堆裡拆骨入腹?”
王簡:“……”
這話真是一箭雙鵰。
也在這時,天子來了,眾人行君臣禮。
趙章一身常服,跟那群長輩混得不親,見到王簡在場,呼他過去說話。
昭慶的視線一直粘在王簡身上。
那小子真真是哪哪都順眼,明明是行伍出身,偏偏一點武夫的粗莽都沒有,身量高挑儀態端方,言行舉止秀雅清和,肚腹裡還有才華,若是面首,那也是頂級的了。
見她一直盯著王簡看,梁王伸手晃了晃。
昭慶回過神兒。
梁王鄙視道:“你這一把年紀了,還惦記人家小郎君,也不害臊。”
昭慶掐了他一把,梁王“哎喲”一聲,她啐道:“你一七十二歲的老頭子,府裡還養著三十歲的嬌妾,不是讓人家守活寡嗎?”
梁王:“……”
昭慶:“老哥哥積點德,走路都帶喘了,還說我不害臊。”又道,“年輕漂亮的郎君,誰不愛多看幾眼呢?”
梁王斜睨她,“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若是叫王太后知道你想打那崽子的主意,看她不摁死你。”
昭慶翻小白眼兒,若不是顧忌王太后和衛國公,那探花郎早就被她弄到手了。
不一會兒端王也攜家眷前來,他比瑞王要年輕些,面色蒼白,常年泡在藥罐子裡,是正兒八經的走兩步都會喘的那種。
梁王說道:“去看看你那侄兒,聽說這些日老毛病又犯了,看他那樣子,說不準還熬不過我這老頭兒。”
昭慶打了他一下,“你這皇叔老不正經,哪有這般咒侄兒的?”
梁王“哼”了一聲,端王由端王妃攙扶著上前來行禮。
之後莫約隔了茶盞功夫,王太后才出場,衣著仍舊跟往日那般素簡。
眾人紛紛朝她跪禮,她雖是小輩兒,但尊貴,哪怕梁王老兒也得行君臣禮。
當太后還是有點爽的。
人都到齊後,家宴才正式開場。
梁王與昭慶輩分高,坐在最上首,其他親王依次類推。
王簡仗著是天子舅舅,撿了個便宜,比親王子嗣要稍稍排前一些。
宮裡頭的酒宴他常吃,歌舞也常看,都是中規中矩的那種,很不得勁。
事實上不止他不得勁,所有人都是如此。
這幫趙家人各為其主,相互間幾乎都是虛與委蛇。
昭慶是忍著對面那小子的臉才坐得住的,看著那張小白臉下酒也不錯。
不得不承認王家人的長相就是好,王太后生得美豔,她弟也長得扎眼,就連小皇帝也遺傳了外祖家的好樣貌,比他們趙家人生得俊。
衛國公那老兒雖體型高大相貌端正,但也架不住娶了姚氏那個病美人兒。
當年姚氏的美貌在京城裡是公認的,就是身份低了些,僅僅只是刺史之女。
衛國公見色起意,把她取來做填房。
姚氏生了這麼一對兒女,走到哪兒都是出類拔尖的。
這點毋庸置疑。
在宮裡的家宴冗長又無趣時,另一邊的秦家則其樂融融。他們在院子裡擺了兩大桌,要早些吃飯,然後去花月樓看花燈。
幾個姑娘們早就興致勃勃,秦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