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強人所難,那幫老爺們兒全是經過科舉正兒八經考進去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才選出來幾人,結果全都來了,你讓她們怎麼鬥?”
方老爺子捋鬍子道:“文社裡的女娃們也了不得,個個小小年紀卻飽讀詩書,到底是京裡,不得了!”
秦二孃不服氣,“我去,我就不信他們這麼厲害。”
方氏忙道:“這不成體統!”
秦二孃:“我拿團扇遮臉就是了。”
於是這個新嫁娘親自上陣跟自家男人打擂臺。
院子裡的人們見正主兒出來了,昭慶樂道:“二孃這架勢是要親自上陣?”
秦二孃朝她行了一禮,戴著鳳冠,頭上罩了一層紅紗,外人瞧不見樣貌,她回道:“不能讓姐妹們被翰林院那幫人欺負了。”
昭慶:“人家可是正兒八經考進去的,若是被咱們這幫女郎打臉,以後翰林院只怕會遭人笑話。”
秦二孃:“既然這般了不得,我倒要看看他們中間有沒有摻水。”
昭慶失笑,“也可,你便去瞧瞧。”
秦二孃知道熟悉的肯定被他們對完了,便同女郎們說起生僻些的七言詩,接連說了六七個,才有一個好像沒有提起過。
於是她親自應了外頭。
聽到熟悉的聲音,門外的範謹默默地捂臉,嘀咕道:“正主兒來了,今晚我定要跪搓衣板了。”
眾人頗有些小激動,“你媳婦兒親自對陣了?”
範謹點頭。
這群翰林院的老爺們兒非要讓院子裡的女郎們服氣才行,再次與秦二孃對陣。
秦二孃也是個狠人,硬是穿著嫁衣,頭戴鳳冠站在紅毯上一女挑七男,與門外的眾人打起了擂臺。
那份孤勇令院子裡的眾人佩服,因為全是對的冷門七言詩,很多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
連方老爺子都汗顏,外面的老爺們也倍感壓力,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輕鬆應對。畢竟他們頂的可是翰林院的臉面,若是被一個女郎撂倒,傳出去委實叫人笑話。
雙方又艱難對陣了茶盞功夫,秦二孃絞盡腦汁蒐羅,範謹等人也是吃力細想,個個都叫苦不迭,怕丟了天家顏面。
最終又對了三組七言詩,秦二孃才敗陣下來。
她委實想不出還有什麼跟雨相關的七言詩了,因為最初的要求很明確,必須是有出處,不許現編,考的就是閱覽。
著實想不出來了,秦二孃採取邪門歪道,套範謹上前,兩人隔著門,她問:“範謹你想不想今晚上跪搓衣板?”
範謹老實回答:“不想。”
秦二孃:“你是不是還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