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沉默了會兒,“你也不能去抱外男傷名節。”
說起這個,秦宛如理直氣壯,“我怎麼知道會有外男進來,這又不是我的錯,是王府管理疏漏,他們明知今日有女眷家宴,還貿然領著兩個外男進來,剛好撞上了,這哪能怪我呢?”
方氏被氣著了,指著她道:“你還有理了!”
秦宛如:“難道不是嗎?如果王府後宅沒有出現紕漏,那僕從避開了我們,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在情急之下求錯了人。”
秦二孃幫腔道:“三妹說得對,這事仔細想想,確實是王府管理疏漏了。”
方氏:“你閉嘴!”
秦致坤安撫道:“雲娘今日也折騰得累了,早些去歇著,我來好好教訓她們。”
方氏越看她們越不順眼,甩袖離去。
待她走了後,秦致坤道:“都起來吧。”
幾個姑娘規規矩矩地站起身,秦致坤坐到椅子上,說道:“二孃你仔細說說,為何要與陳四娘爭執?”
秦二孃:“她輸理,我不服氣,是她自己要來挑戰我的,自己技不如人反倒耍賴,我又不是她爹,憑什麼要讓著她?”
秦大娘皺眉道:“二孃你還不知錯。”
秦致坤想了想,“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下回遇到這種事,你能不能稍微有點手腕,既讓對方失了面子,自己又能做得讓人挑不出錯來?”
“女兒愚笨,想不出法子來。”
“大娘,你教教你妹妹。”
秦大娘緩緩說道:“今日妹妹們吃了虧,往後就記好了,凡事先防。”又道,“我在王府裡一直跟在母親身邊,周邊都有王府家奴在場,就算出了岔子,也能及時應付。你們錯就錯在沒有分寸,給她們機會鑽了空子,才落到如此結果。”
秦二孃不痛快道:“那哪能處處提防這麼累呢。”
秦大娘嚴肅道:“父親上值,人際關係皆要打理,處處小心謹慎以防出錯,豈不是更累?”
秦二孃閉嘴不語。
秦大娘繼續道:“這裡是京城,比不得安義縣,上頭的權貴多得數不清,一不小心就會觸黴頭。既然出去見了世面,就該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做任何事情先掂量掂量。”
被她訓斥,幾人默不吭聲。
秦致坤也有些疲憊,他還沒吃晚飯,說道:“好了,事已至此,再多說已無意義,我餓了,先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