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王老太君搖頭,“也沒什麼事,就是嘮了些家常。”
白芷送上冰鎮過的銀耳湯,王簡瞧著桌上的青葡萄,剝了一粒來嘗,哪曉得酸得要命。他渾身都抖了抖,把王老太君逗笑了,說道:“我就愛那口酸的。”
王簡無法直視,擺手道:“太酸了。”
王老太君:“喝一碗銀耳羹壓一壓。”
王簡伸手接過,拿湯匙舀了一勺來嘗,涼津津的,甜度適中,湯汁濃稠,可比那酸葡萄好多了。
王老太君朝屋裡的婆子揚手,閒雜人等退了下去,留白芷守在門口,防隔牆有耳。
待王簡把銀耳羹用完漱口後,王老太君才幽幽道:“方才你父親過來同我嘮了一陣兒家常,他說你近來變了不少。”
王簡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定是說我不聽他的話了。”
王老太君:“倒也沒有,只說起你小時候的事。”頓了頓,“你與他生分,也是他自己造出來的,若他那時候多花些心思在你身上,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般。”
這話王簡不敢苟同,“祖母此話差矣。”
王老太君:“???”
王簡淡淡道:“是他自己變了,當年他費心去把竇先生請來教我,可見那時候他還是乾淨的,知道什麼叫羞恥,也知道維護王家的門楣。”
王老太君沉默。
王簡繼續道:“他偏袒大哥和二房,無非是因為他們能一起做事,是一條船上的人,能同榮辱共富貴。我卻不同,我得先帝疼寵,得阿姐厚愛,更得天子親近,他若還保留著王家的初心,何須遠離我?”
王老太君重重地嘆了口氣,“權欲這東西,最是害人。”
王簡:“我以前也很敬重父親,他上過戰場,爬過死人堆,也想像他那般建功立業,靠自己去搏得功名,而不是靠祖輩蔭庇。他卻偏要我棄武從文,讓我下刀筆功夫,那便罷了,我遵從他的意願從文。他也給我請來了最清正的老師,結果最後卻嫌我不能與他父子一條心同流合汙,這叫我找誰哭理去?”
王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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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簡精明道:“今日父親來找祖母, 定是想說我近些日違背了他的意願,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王老太君沉吟片刻,才道:“他只向我感慨你長大了。”
“對, 長大了翅膀硬了也不聽他的話了。”
“……”
“父親典型的商人之利, 唯利是圖, 心中沒有家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