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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次去章州那事兒鬧得還大。”
“……”
聽他這一說,方氏也跟著七上八下的,“到底是何事令你忐忑成這般?”
秦致坤遲疑了許久才道:“要殺人了。”
方氏:“!!!”
秦致坤:“家破人亡令我懼怕啊。”
此話一出,方氏眼皮子狂跳不止。
晚一些時候兩口子去了秦老夫人房裡,她剛剛用過飯,正用茶水漱口。見他們過來,秦老夫人道:“元威今兒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秦致坤坐到椅子上,斟酌了一下用詞,“兒有事情想跟阿孃交個底。”
秦老夫人:“???”
秦致坤想了想,說道:“今日朝會,數名官員聯名彈劾九人貪汙受賄,涉及到三省六部,滿朝皆驚。”
方氏急道:“這與你何干?”
秦致坤:“陛下震怒,要求三司徹查,嚴懲不貸。”頓了頓,“這原本跟我是沒有關係的,誰料下午,我被稀裡糊塗受命參與這樁案子徹查。”
秦老夫人無比淡定,“便又跟章州一樣了。”
秦致坤點頭,“刑部,大理寺和御史臺各抽二人徹查此案,我們大理寺抽的二人是我和王宴安。”
他的表情忽然有些痛苦,“我得和王宴安那小子共事。”
秦老夫人:“依我之見,這事多半有瑞王參與將你弄進去的。”
秦致坤卻擺手,“兒卻不這麼認為。”
秦老夫人頗詫異,“此話何解?”
秦致坤深思道:“我聽他們說,這六人是天子親點,旁的人是插不了手的。”
秦老夫人閉嘴不語。
秦致坤:“我琢磨著,多半是王宴安那小子把我給弄了進去。”又道,“那小子邪門兒得很,亦正亦邪的,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秦老夫人:“天子親點?”
秦致坤“嗯”了一聲,不由得發出靈魂拷問:“你說我一五品官兒,也沒什麼政績,何故得天子青睞?”
秦老夫人皺眉道:“這可是燙手山芋,幹得好乾不好都要得罪人。”
秦致坤:“對,所以兒才發愁。”又道,“今日聯名上奏彈劾的官員皆是在朝中有名望的重臣,被彈劾的官員涉及三省六部,完全就是一個馬蜂窩,誰接到這個馬蜂窩,都會被蟄一臉包。”
方氏心中憋了疑問,“你在明面上可是瑞王的人,王宴安把你拉進去作甚,他難道不該拉王家人嗎?”
秦致坤:“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所以才說他邪門兒。”
秦老夫人大膽揣測,“會不會是那小子拉攏你為王家所用?”
秦致坤樂了,“阿孃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就是心中藏著疑問,琢磨不透。”
方氏:“依我之見,你就像上次在章州那樣辦事就好,中庸一些,不出挑,也別拖後腿。”
秦老夫人贊同道:“這話雲娘說得好,中庸之道方才是求存之道。”
秦致坤也表示認可,“近來只怕要風聲鶴唳了,若是有人上門來求門路,你們定要謹慎處理。”
秦老夫人:“你且寬心,我們不會給你拖後腿壞了你的名聲。”
三人坐著說了許久,對未來的路是非常忐忑的,可是若想往上爬,總會遇到諸多阻攔。
前路漫漫,進京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秦致坤頗有幾分感慨。
夫妻倆回房後,秦致坤又問了一遍先前問過的話,“雲娘可曾後悔跟著我?”
方氏非常樂觀,“上回你接了差事就升了官兒,這一回接了差事說不準還能升官。”
秦致坤被氣笑了,“你想得倒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