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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剋夫。”頓了頓,“若是遇到討厭的,直接嫁他,剋死他!”
眾人鬨堂失笑。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晚飯。
秦大娘高興,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子好菜招待上京來的母女。
方二孃性情活潑,在飯桌上熱絡笑談,哄得眾人開懷。
方氏雖然跟她不對付,但到底是至親姐妹,刀子嘴豆腐心,在異鄉見到親人還是很親熱的,一個勁兒給她佈菜。
方二孃嘚瑟道:“你不是嫌棄我嗎?”
方氏打了她一板,“那你別吃了。”
吃絕戶 不被我吃垮的
方二孃往嘴裡塞了一隻蝦球, 點評道:“大娘的手藝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不比魏州的天香樓差。”
秦大娘高興道:“姨母莫要哄我。”
方二孃擺手,“是真的, 你這手藝可做私房菜了。”
方氏嫌棄道:“人家是要進伯爵府的, 哪能當壚賣酒。”
方二孃斜睨她, 鄙夷道:“你這是偏見, 女郎家靠自己的手藝吃飯, 那才叫真本事呢, 龜縮在宅子裡靠男人算什麼本事?”
秦宛如頗覺詫異, 讚道:“姨母, 這話我愛聽!”
方二孃得意道:“你表姐珍娘也有本事打理鋪子了,做賬進貨盤查管人樣樣都忽悠不了她,是把做生意的好手。”
這話得到了姑娘們的佩服。
段珍娘也不過才二十歲而已,竟然能獨當一面跟外頭的男人打交道了, 確實了不得。
秦二孃佩服道:“表姐真厲害!”
段珍娘笑道:“二妹才厲害,讀書人, 一肚子墨水, 我是比不了的。”
秦二孃搖頭, “話可不能這麼說, 你已經能獨當一面靠自己養活自己了,我們這些妹妹還縮在後宅等著爹孃養呢, 比起你來,差遠了。”
幾個姑娘們一陣相互吹捧,把桌上的大人們都逗樂了。
飯後眾人又吃了陣瓜果才各自散去, 姑娘們去後宅說悄悄話,方氏則和方二孃在東廂房嘮了陣私房話。
姐妹倆盤腿坐在榻上。
秋季天氣乾燥,方氏倒了一杯清熱的菊花飲子遞給方二孃, 說道:“也不知爹孃他們什麼時候進京來。”
方二孃:“你急什麼,婚期都還沒定呢。”
方氏揣測道:“親迎多半是冬天了。”又道,“這陣子我天天盯著大娘,就怕她出岔子。”
方二孃無比嫌棄,“說得好像那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似的。”
“你懂什麼,已經跟男方定了親的閨女,萬不能出任何差錯,更何況那邊還是伯爵府,若是出了岔子,我怎麼交差?”
方二孃端起飲子抿了一口,伸長脖子試探問:“男方家的彩禮這般闊綽,你打算怎麼陪嫁?”
提到這個,方氏不禁有些發愁,“老夫人說了,不能傷了體面,叫人在背後嚼舌根。”
方二孃:“那倒是,好不容易攀了高枝,怎麼都得把顏面掙回來。”頓了頓,“姐夫好歹是京官兒,一年能掙多少俸祿?”
方氏倒也沒有隱瞞,發牢騷道:“他那芝麻官兒,一年幹到頭也不過五六十貫,表面上京官兒京官兒的,實則連家都養不起,靠我鄉下那些鋪子田產的租子補貼呢。”
方二孃嘖嘖兩聲,起身從箱籠裡取出一隻木匣子,放到方氏跟前,暗搓搓道:“你開啟瞧瞧。”
方氏依言開啟了那匣子,裡頭裝了滿滿的首飾,有金釵,玉鐲,寶石項鍊等,她不痛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二孃豪爽道:“這是我這個姨母給甥女備的嫁妝。”
方氏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