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後來兩人不服氣,耍賴把秦五娘按住抹了一臉鍋底灰,氣得她去向秦老夫人告狀。
秦老夫人看到那張大花臉,又氣又好笑,說道:“去把三娘叫來,我好好罵罵她。”
秦宛如還沒把臉洗乾淨呢,就被秦五娘拽進了秦老夫人的房裡。
秦老夫人指著她們道:“你們這幾個丫頭,玩得這麼瘋,若是被你們阿孃知道了,還不得罵成什麼樣子。”
秦宛如理直氣壯道:“祖母,是五妹出的主意,她投壺可厲害了,專欺負我和四妹。”
秦五娘:“三姐強詞奪理,願賭服輸,你們自己投壺輸了不服氣,反來欺負我。”
秦老夫人看著姐妹倆拌嘴,覺得有趣。
也在這時,秦大娘送來一碗梨湯,天氣乾燥,梨湯滋陰潤肺,最適合老人家。
秦宛如嘴饞,探頭道:“大姐,還有沒有啊?”
秦大娘看著她那半張花臉,嫌棄道:“都已經及笄是個大人了,還跟孩子似的貪玩,以後嫁人成了當家主母,我看你像什麼話。”
秦宛如:“祖母說過了,要把我留在身邊多養些日子呢。”
秦老夫人拿起湯匙,“頂多養到十八歲。”
秦宛如:“……”
秦大娘調侃道:“吃不了兩年閒飯了。”
秦宛如跺腳跑了出去,秦大娘道:“庖廚裡給你留了一碗。”
出去把臉洗乾淨後,秦宛如端著梨湯去了書房,秦二孃懶洋洋道:“又去討什麼吃的來了?”
秦宛如:“梨湯,二姐要不要吃一口?”
秦二孃:“不要。”
秦宛如坐到桌旁,若有所思道:“二姐,你想不想嫁人?”
秦二孃:“???”
秦宛如發愁道:“方才祖母說頂多養我到十八歲就要把我踢出去了。”
秦二孃失笑,“按理說你現在已經及笄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若家裡頭給你相看人家,也在情理之中,你愁什麼?”
秦宛如嚥了口梨,“我以後要種地,嫁人了還怎麼種地?”
秦二孃翻白眼兒,“你可以找富農,家裡有很多地的那種人家,夠得你種了。”
經她一提醒,秦宛如開始正兒八經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秦二孃不可思議道:“你莫不是真打算嫁給這樣的人家?”
秦宛如回過神兒,不以為意道:“我覺得挺好的呀。”
“你瘋了,好好的官家娘子,哪能嫁給一個種地的人家?”又道,“多少寒門子弟盼著科舉入仕為官,你倒好,直接從官家墮落到草民去了,阿孃還不得被你氣死。”
秦宛如閉嘴。
秦二孃繼續道:“你又懶又貪吃,爹孃他們勢必得給你找一個安穩的人家,多半是匹配的同僚子弟,哪能看著你受苦呢。”
秦宛如:“那你又想嫁一個怎麼樣的?”
秦二孃擱下書本,認真地想了許久,才道:“我想嫁的郎君,必定是滿腹才華的,他要敬我,愛我,欣賞我。”又道,“我不求他門第,只求他人品厚道,像爹孃一樣一夫一妻,對我從一而終。”
“你這要求還挺有意思。”
秦二孃戳了戳她,“你呢,想找個什麼樣的郎君?”
秦宛如敷衍道:“不被我吃垮的。”
秦二孃:“……”
出息!
一碗梨湯下肚,秦宛如破天荒地生出危機感來。她到院子裡蹲著看花盆裡的棉株,小小的棉鈴果子承載著她的希望。
以前倒沒想過婚嫁,如今看來年齡越大,壓力就越大。
想想自己的上輩子,也是大齡未婚女青年,家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