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催婚,哪曉得到了這兒還是逃不了催婚的命運。
秦宛如鬱悶地戳棉鈴果子。
秦二孃說得不錯,她以後的婚姻多半都是門當戶對的官宦之家匹配,嫁進去了少不了和她老孃方氏一樣,一輩子圍著丈夫子女轉。
她得想法子從這個圈子裡跳出來,就用這兩三年的時間脫離後宅的命運。
話又說回來,嫁人遲早都得嫁,但這個時代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就太令人心梗了。
秦宛如是怎麼都接受不了的。
她沒有秦二孃那麼極端,要打斷男人的腿,她只會讓男人——雀雀變小了。
下午很晚方氏姐妹才打道回府,僕人們拎了不少東西回來,全是方二孃買的,皆是京中時下流行的物件。
方氏嫌棄她是鄉巴佬進城,沒見過世面。
方二孃回懟道:“我花自個兒的錢,要你管。”說罷叫段珍娘喊妹妹們出來挑胭脂水粉,喜歡什麼挑什麼。
女郎家都喜歡那些香香的東西,秦二孃尤其喜歡。
幾個姑娘們圍在一塊兒試香粉,方二孃去了秦老夫人房裡,給她帶了一盒銀耳。
秦老夫人怪不好意思的,因為這東西極其金貴,屬於達官顯貴們享用的東西,她能買來贈送,可見費了不少錢銀。
“哪能每次都讓林慧這般破費,叫我這老婆子不知說什麼好。”
方二孃道:“老夫人客氣了,我昨兒同大姐商量,打算把珍娘留下來,往後還得勞煩你老人家多多費心。”
秦老夫人:“珍娘是個懂事的,多一個人多雙筷子,反正家裡頭都是一幫姑娘,一併照看了,你何故這般見外。”
“話可不能這麼說,那是老夫人通情達理,我就想試試看她到底能不能獨當一面。”
與此同時,在東廂房裡試香粉的秦二孃好奇問:“表姐,姨母真打算把你一個人留在京裡嗎?”
段珍娘點頭,“今兒我們在坊裡看過兩家鋪子,屁大點地方,租子貴得咬人!”
秦大娘失笑,“你還別說,京城裡不僅房價高,租子也貴得嚇人。就拿我們現在住的這院子,一年租子也要二十一貫錢呢。”
段珍娘吃了一驚,嫌棄道:“就這小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