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接就排到了霍十,聽說還是按照霍景霆親兵的能力所排的,要問是誰那麼有才起了這麼順口的名字,除了霍景霆還能有誰?畢竟他連只鴿子的名字都懶得起。
而平時這十個人都是在沈容身邊不離身的,特別是在沈容準備出門的時候,今天少了一個,不得不讓沈容有所懷疑。
帶隊的霍一背脊一直,胸口一挺,提了一口氣後,聲音洪亮,“回大王,霍七回將軍府了!”
“有事?霍卿喊他回去的?”敢情這些人真的全是霍景霆明目張膽安排在她身邊的奸細,現在連尾巴都露出來了,她這些天辛虧也沒做什麼,也不用擔心霍七會向霍景霆說些什麼。
霍一的遲疑只是有一瞬間,快得沈容都沒有捕抓到。
“是霍七回去有事。”
沈容擺了擺手,無所謂的道:“算了,不用和寡人說了。”
說罷沈容便轉身,完全不在意,卻不知轉身之後,那九個大老爺們都集體的鬆了一口氣。
霍七還真不是霍景霆喊回去的,故霍景霆見到霍七之時,視線從兵書上抬了起來,看向他,眉頭蹙起,淡淡的道:“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輕則仗刑五十,重者死刑,以儆效尤,但將軍,大王要和信侯君去江上游玩,也只允三個個弟兄跟隨。”霍七臉上帶著急意,似乎沈容不是和公子玉去遊玩,而是和公子玉去私奔了。
霍景霆把手中兵書卷起,放到了桌案上,表情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像是完全不在意。
“念你初犯,到武場領十杖刑。”
霍七一愣,隨即抬起胸膛應道:“是!”
將軍肯定是在意的!若是平時,他要是跑回來,五十杖刑是絕對少不了的!
且說王宮這邊,沈容以為公子玉會來遲,卻不想他先比她到了。
“魏王殿下,似乎來晚了。”公子玉笑意中帶著淡淡的調侃。
許是有了患難之交之後,沈容和公子玉相處並沒有爾虞我詐,互相算計,這也是沈容會用公子玉作為藉口出去透氣的原因,因為公子玉心眼明亮,沈容的目的是什麼,公子玉也知道,所以這笑中才會有一絲調侃。
“不晚,是信候君你來早了。”沈容笑了笑,不以為然。
分別上了兩輛馬車,所去的地方不遠,只半個時辰,是素有煙雨樓臺之稱的煙雨樓。
豔陽樓臨江而建,登上高處,便能一覽未央城的景色,被稱為煙雨樓臺,便是因為平時沒有太陽的時候,江上浮起霧氣,如夢如幻豔陽樓便如同是畫中仙境。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此情此景,能讓人忘卻所有的煩惱。
沈容趴在煙雨樓的欄杆上,看著江上緩緩而過的船隻,看得仔細。
公子玉順著沈容的視線看了一眼,好奇的問:“是什麼能讓魏王殿下看得如此仔細?”
“看打漁的漁夫,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笑得這麼開心,似乎小日子過得似乎很好。”
有一艘漁船,漁夫在打漁,一旁的妻子抱著一個孩子輕哄,雖然看不清楚表情,卻能感受到是個幸福的一家三口。
“魏王殿下是在感嘆什麼?”
沈容收回了目光,看向公子玉。
“寡人知道,你在暗中幫寡人。”沈容語氣淡淡,她知道,公子玉在暗中遊說大司空路銘,希望他能站出來,屆時再說服霍景霆,有他們二人在,雖然會難了些,但也不用遵守老魏王的遺詔。
公子玉笑意淡了些,斂下了眼簾,道:“魏王殿下對在下有救命之恩,此次你有難,在下怎能做到坐視不管。”
沈容微微的搖了搖頭,“寡人還是打算走最簡單,沒有犧牲的這條路,寡人選擇繼續坐魏王這個位置,就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