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言一句。
站了許久,站得腿都快麻了的時候,批閱奏摺的皇帝才淡淡的道:“皇弟好大的威風。”
裕王背脊一僵,又聽到皇帝繼而不疾不徐,卻滿是威嚴的道:“今日去永寧侯府真真的擺了好大的威風。”
裕王僵直了脖子,道:“皇兄莫要聽旁人胡言,臣弟只是去與他們商討賠償而已。”
“商討?賠償?”皇帝笑了笑,隨即拿起一旁的摺子,抬起頭便直直的往他砸去,砸得裕王躲都不敢躲,被砸了個正臉。
“你只差沒拿著刀子架在永寧侯府三郎的脖子上來威脅了!當朕是傻子嗎?!”
裕王驀地跪了下來:“臣弟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皇家的臉面都給你們父女倆丟盡了,清寧那丫頭你究竟是怎麼教的?竟教出這等惡毒的性子來,你且看朕的那些個公主,有哪個像她這般驕縱蠻橫的?”
“皇兄,清寧只是一時糊塗了,求皇兄饒過清寧這一次吧。”
“一時糊塗?”皇帝氣笑了,再而向他砸了一個摺子:“你且自己拿起來看看,你那一時糊塗的好女兒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
裕王怔愣了一下,隨後才撿起了剛剛皇上扔下來摺子,顫顫巍巍的開啟。
只見上邊一一記載著自十二歲起,清寧在金都和被送離金都那兩年做過的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你的女兒竟然這般膽大妄為。僅十二歲便知道害人了,當年七公主與她爭執,她把七公主推落階梯,還謊稱是七公主自己跌倒了,害得七公主變得痴傻,若非這次朕讓錦衣衛徹查,又豈會查到這一樁?”
裕王拿著摺子的手也跟著抖了起來。
“還有,這麼些年,她對那些比她身份低些的姑娘百般欺負,僅因寧玉縣主愛慕永寧侯府三郎,她竟然暗中讓人把寧玉縣主的臉給毀了,差些毀容。”
“皇弟啊皇弟,你想因這麼一個女兒,讓整個皇室都蒙羞嗎?”
裕王許久後才艱難的問道:“皇兄要如何懲治清寧?”
皇帝淡淡的開口:“削去郡主封號,皇陵幽禁一生,終生不得因任何藉口離開皇陵,返京。沒有要她的命,已是朕最大的寬恕了。”
裕王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咬緊了牙關。
“另,莫想著對付沈三郎髮妻,若他髮妻有任何損傷,清寧也會受到相同的損害,所以皇弟你最好不要動任何的心思。”
塵埃落定
清寧郡主加害狀元娘子,更是在十二歲的時候害得七公主痴呆,寧玉縣主更差些被她毀容的事傳了出來,百姓們都道她蛇蠍心腸。
後來,對於她的處罰也下來了,削去封號,流放皇陵,終身不得返回金都。
詔書一下,大快人心。
因即將被押送去皇陵,特准裕王妃去見一面。
牢房中。
裕王妃捻著帕子哭道:“我可憐的兒呀,你都還沒嫁人,流放到了皇陵該怎麼活呀……”
犯了重罪的皇室,若是不被處死,便是被流放至皇陵。
而皇陵偏僻,四面荒山,重兵把守。除了看守的侍衛,地宮,死人外還能有什麼?
那無疑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把人困在這牢籠中度過漫長的歲月,能把人給逼瘋了。
李清寧看著哭泣的母親,渾渾噩噩的,至今都未從被摘了封號,流放皇陵中回過神來。
她不是郡主了……
她要在那荒涼的皇陵陪著死人終老一生了……
不!不!
她是尊貴的郡主,她沒了封號就什麼都不是了!她不能被摘了封號!也不要去那只有死人的皇陵!
驀地驚醒,猛地扯住了她母親的手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