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顫抖的哀求:“母妃,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能沒了封號!我也不能去皇陵!去了皇陵我會活不下去的!”
與皇族來說,身份比命更重要,若沒了這身份,她什麼都不是了。
裕王妃哭得更厲害了,怨怪道:“那你為什麼要去推那七公主?又為什麼要去毀寧玉縣主的容?又為什麼偏要在官船上動手?若是你沒做這三件事,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可你都做了!”
李清寧聽到母妃把前兩件事說出來,手一顫,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嘴唇蠕動半晌:“母妃你、你怎麼會知道是我推的七妹,又是怎麼知道是我害的寧玉?”
裕王妃抬眸看向她,哭紅的眼中多了兩分怨氣:“你還說呢,要不是你在那官船上對溫氏出手,和那些個水寇牽扯上了,皇上又怎會讓錦衣衛把你所作的事情全部都調查一遍?”
李清寧瞳孔一縮,皇上知道是她把七公主推下樓梯的了……
驚愕了數息之後,猛得抓住自己母親的手臂:“母妃,你去尋皇祖母,皇祖母素來最疼我了,她一定會幫我的,你讓皇祖母去皇上那裡給我求求情,好不好?”
裕王妃從她的手中抽出了手臂,垂下了眼眸:“清寧,不是母妃不肯幫你,而是你皇祖母不願見母妃,也不見你父親和你哥哥。”裕王妃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幽幽的問道:“清寧,你可知那官船上運的都是什麼嗎”
李清寧被關起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船上到底運的是什麼。
她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裕王妃哽咽的道:“運的可都是官銀和兵器呀!你偏在這官船上鬧事,還妄想假借著水寇動亂的由頭製造溫氏落水而亡的意外!你可知道你想嫁禍給水寇,可卻與謀反扯上了關係呀!”
聽到這裡,李清寧瞬間白了臉,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沒有想謀反……
幾息之後,她忽然高聲道:“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官銀兵器,我也不知道什麼水寇劫船!我只是想讓那溫氏死而已!我只是想讓她死而已呀!”一張貌美的臉,因激動而變得猙獰。
裕王妃繼而垂淚道:“你便是沒有做,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現在好了,溫氏也活著,沈家三郎也立了功,你父親和哥哥所有的職務都被停了。現在說得好聽些還是王爺,可如今還有誰敢與我們裕王府往來的?”
“以前一個個上趕著與王府套交情,如今呢,一個個都避裕王府如禍水,生怕惹上麻煩。還有那永寧侯府,那日上門本想和和氣氣的把這事和解了,可誰知道他們上到永寧侯,下到那個庶子之妻都不把你母妃和父親放在眼裡。”
聽到這,李清寧忙拉回裕王妃的手,焦急又急躁道:“母妃,你都覺得那溫氏可惡是不是?既然如此,你幫我除了她好不好?”
聽到這話,裕王妃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父親和哥哥的前途都因你執著要那庶子之妻的命給毀了,你難道還想要你父親連王爺都做不成了嗎?若是真殺了溫氏,不就是與皇上直接叫板了嗎?!這可是大不敬,丟的有可能不僅僅是封號了,而是命!”
裕王妃用力的抽出手,顫抖的指著她:“你、你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為你父親和哥哥著想!”
聽到這,可憐求助的李清寧瞬間變了臉。咬牙瞪眼,大聲吼道:“那父王和哥哥又何時為我著想過!?他們明知我心悅沈三郎,可父親卻把我送離了金都。我回了金都,想要奪回沈三郎,可哥哥也不幫著我!要我為他們著想,他們又什麼時候為我著想過了?!”
李清寧紅著眼眶,眼眶還有眼淚,忽然滲人的一笑:“要是當初讓我嫁給了沈三郎,對誰都好,可現在看看,報應不都來……”
話還沒說完,一巴掌猛地打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