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是個機靈的,頓時回過神來,忙應道:“勞娘子掛心了,家中二老身子骨很好。”
溫盈笑笑,從他身旁走過。
人一走,青竹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氣,隨後才進了書房,順道把門關上了。
關上門的時候還很是做賊心虛的往外邊看了一眼,確定不會有人偷聽後才把門關得嚴實。
青竹的臉色有些忐忑的站到了書桌後邊。
這些小動作都落入了沈寒霽的眼裡,不用過問,也知道讓他查的事情有些非比尋常。
眉頭不自覺的微微一蹙,問:“事情查得如何了?”
青竹低著頭,躊躇得不知如何開口。
“說。”沈寒霽聲音冷了幾分。
青竹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開口如實道:“奴才快馬加鞭去了淮州,暗中調查了一下,得知這溫家繼娘子家的侄子靳琛與娘子,與娘子……”
說了兩遍都沒敢說下去,抬頭看了眼桌案前的主子,見主子冷沉著一張臉,又驀地低下頭。
咬了咬牙,不再顧忌:“與娘子差些定下了婚約,但被侯府搶先了一步!”
沈寒霽表情一愣。
“差點定下婚約?”長眸微微眯了起來,聲音略低。
青竹道:“兩方的長輩已然有意思結親,娘子也隨著溫家繼娘子去過兩趟靳家,但還未定下婚事,侯府主母就讓人去提親了,相較之下,那溫家繼娘子便選了侯府。”
說到最後,聲音漸小,青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眼自家主子。
只見主子抿唇沉默不語,臉上面無表情。相較平日裡的溫潤和氣,現在的面無表情讓人揣測不安。
“事情就這麼些了,奴才可以出去了嗎?”青竹忐忑的問。
沈寒霽不語,只是擺了擺手。
青竹會意,輕手輕腳地後退,到了門前才小心翼翼地開了門,出了書房,再而闔上門。
出了書房後,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方才三爺的神色可嚇死他了!
書房內,沈寒霽微微眯起了雙眸。
回想起夢境之中靳琛對他的敵意,現今似乎已然明朗了。
夢中,溫盈在侯府鬱鬱而終,靳琛便把恨意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故而與他站在了對立面。
只是險些定親,可卻未曾定親,便能讓他這般放不下,以至於在夢中為了那早逝的溫盈不惜與他站在對立面?
溫盈可在知曉她夢中的結局,和知曉她那表兄將來的身份後,悔恨嫁給他的?
沈寒霽面色冷沉,沒有了半分平日的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