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與大人有話要說,在下便先走了。”
說著,轉回身,去把床頭的空碗拿起,然後轉身出了屋子,順帶關上了房門。
“在下如今不便,不能下床行禮儀,還望三王子見諒。”沈寒霽道。
拓跋烈忙道:“無礙,我也不是重禮儀之人。”
沈寒霽笑了笑:“三王子請坐。”
拓跋烈坐下後,看向半躺在床上的沈寒霽,詢問:“沈郎中的傷勢如何了?”
沈寒霽回道:“無性命之憂,修養一兩個月便能好。”
聞言,拓跋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此番公主和沈郎中,還有一眾將士在東疆境內遇險,我難辭其咎。”
只要是個聰明人,都能明白此次伏擊的目的。無非是想要激化東疆與大啟的矛盾罷了。
沈寒霽淡淡的道:“不過是有心之人的詭計罷了,與三王子無關,只是這一次遇險能平安度過,往後公主在東疆是要過下半輩子的,接下來的安危才是關鍵。”
拓跋烈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沉默了一息之後,拓跋烈周遭的氣場似乎堅定了起來,他抬眸看向沈寒霽,面色鄭重的道:“公主是我求娶的,我定會拼盡一切護她餘生。”
沈寒霽淡然一笑:“公主有三王子如此夫君,也是福氣。”
若是當初和親的人真是夢中的顧芙華,只怕便是遇險,這拓跋烈也沒有現在這般的決絕。
果然,還是得選對人才能事半功倍。
說了半晌話後,拓跋烈也不好繼續打擾沈寒霽休息,只好告辭。
拓跋烈轉身離開,沈寒霽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
房門關上,笑意也淡淡斂去。
現在倒是不用擔心劉家女這邊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倒讓他有幾分在意。
想起溫霆方才所言,還是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摸了摸棉紗包裹小半邊的臉頰。
為了讓這傷看著更加嚴重些,臉上也被劃傷。
臉若有劃傷,便很難祛疤。
與阿盈歡好之時,若是讓她面對著他這張臉,更加容易情動。
待回到金都,得尋些祛疤膏祛了臉上這疤才行。
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溫盈,沈寒霽也是幽幽的嘆了一聲,也不知她可還安好。
他在到底邊境之時,便寫了一封信給她。
告訴她,他一切安好,只是偶爾會因老毛病而夢中驚醒。醒來便多想想她,才能再次入睡。
哪怕他最為清楚她那有孕不過才三個月左右,但他還是也問了,問她腹中的孩兒可還好。
此次離開的時候,她那小腹還是平坦得看不出任何的起伏,此次從東疆回去,也不知是怎麼一副樣貌。
雖然想象不出來,唇角卻還是微微勾了起來,便是連眼神都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
——
李清寧被賜死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金都,而那裕王妃因匿藏李清寧,還想要給自己女兒的替罪擾亂法綱,所以被送去金月庵,潛心吃齋唸佛三年。
如今旁人說起那裕王府,誰人不是面帶鄙夷的?
但因李清寧都那般的惡毒了,作為她父親的裕王又會好到哪裡去,生怕得罪裕王,沒人敢在外邊說裕王府的不是。
再說那個男倌也被遊了街,聽說是假扮成永寧侯府三公子的人。
模樣確實是漂亮精緻,可一個男人太過漂亮精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