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他那難眠症。
青竹在底下看馬車,二人從後院入了藥堂,上了閣樓。
藥童端了溫茶上來,道:“約莫一刻左右,金大夫就能回來。”
送了茶後便下了閣樓,只餘下夫妻二人。
等了一刻左右,一個年約四十來歲,兩鬢髮白的男人走上了樓閣。
大概就是藥童口中的金大夫了。
“沈郎君這次來是所謂何事?”說著,看了眼他身旁的溫盈。
沈寒霽:“這位是內人。這次我來,是為了兩件事。”
說罷,把放在桌面上的包裹推向金大夫:“這裡邊有兩盒薰香,勞煩金大夫檢視一下有什麼問題。”
金大夫上前解開了包裹,從中拿出了兩個盒子,一個個開啟。捻了一些粉末在手中,分別細聞,再而用手捻捏辨別兩者的區別。
神色疑惑,又是搖頭又是蹙眉沉思。
溫盈看著他的神色,再看那兩盒薰香,心底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手心不自覺的收緊,緊握著手中的扇柄。
莫不是薰香真的有問題?
許久過後,金大夫抬起頭詢問:“這薰香可曾用過?”
溫盈道:“那盒動過的,我用了小半個月。”
一旁的沈寒霽問:“可有發現什麼問題?”
金大夫搖了搖頭:“這薰香似乎很是珍貴,裡邊有許多珍貴的藥材,但因都被碾成粉末狀,很難看出裡邊都有些什麼藥材。”
沈寒霽聽到了那“珍貴”二字,微眯長眸,問:“珍貴的藥材……就你所能辨別出來的,都有些什麼藥材?”
“也是一些用來做薰香的藥材,只是含有沉香。沉香本就珍貴,而這沉香成色似乎極好,我鋪子裡邊的一些沉香都比不上。不僅如此,就是這粉也磨得極為的細膩,不似出自尋常鋪子的香,便是金都都很難尋到這樣的成色。”
聽到這,沈寒霽的眸色沉了下來,臉上一片肅然。
金大夫問溫盈:“沈娘子用了這香之後,感覺如何?”
溫盈道:“睡得極好,便是心緒不寧的時候,點了香後也能很快的平靜下來。”
雖是這麼說,但溫盈心底也已經確定了這香十有八九的有問題了。若以金大夫所說的那般珍貴,徐氏身為侯府貴妾,又非主母,哪又是從何處得來這麼珍貴的香?
金大夫點了點頭:“這香確有極好的清心寧神的效用。”
前提是在沒有任何的問題的情況之下。
沈寒霽沉聲問:“這兩者可有什麼區別?”
“兩者聞起來和看起來,都無甚區別,若是要分辨出二者的差別和是否有問題,老夫還有親自試試才知。”
“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