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年後的蘇蘊,只不過她沒有承認,他也配合著她,沒有逼她承認。
現在,她依舊這麼裝著,好似也沒有什麼意義。
是說開,還是像繼續裝著?
院中除了沉默,依舊是沉默。
有一陣秋風從院門吹入,吹得院中的小樹沙沙作響,可卻反倒顯得這小院更加的靜謐了。
不知維持這樣的姿勢過了多久,一小會卻好似過了許久似的。
蘇蘊暗暗使勁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他的力道不至於抓得她手疼,但卻也無法讓她掙開。
見掙扎不開,蘇蘊有些惱了:“顧時行,你放開我!”
忽而轉頭瞪向他。
對上她那帶著惱怒的雙眸,顧時行的臉色有些晦黯,低沉的喚了一聲:“阿蘊。”
這個稱呼聽似親密,可蘇蘊知曉不過是他喊得習慣了而已!
杏眸圓瞪的與他對峙著,她低聲反問:“顧世子你覺得那四年有哪一點是值得讓我留戀的?是那個冷冰冰,一日可能只有兩句話的丈夫?還是那個連說話都得再三斟酌過的侯府?又或者是每次宴席茶席之上,被人故意冷落,排擠在外的尷尬滋味?”
顧時行沉默。
侯府重規矩,莫說她,便是顧家的兒女都要如此。
再有茶席宴席,皆是女眷,他又怎可能會出現?但在他印象中,好似有他在的宴席,她從未被冷落過。
但有一點,他無法否認。小片息後,低聲沉悶的道:“我以為你不大願與我說話。”
“不願?”蘇蘊輕笑了一聲,隨而斂去了笑意,冷聲道:“你可有給過我半分溫情,讓我願意與你說話?但凡有半分溫情,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這麼抉擇的拒絕你。”
顧時行微怔,一時語噎。
顧時行在寺廟生活了近十年,自此之後,性子不易悲也不易喜。他知道她不願與她同房,所以從未強迫過她。知道她不願與他多說話,所以他也從沒有打破這維持了四年的相處方式。
且他父親與母親也是相敬如賓的過了這二三十年,時下也依舊如此過著,顧時行從未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只是時聽下她這麼說,他無法反駁。
蘇蘊再次冷硬的道:“你總自以為我是因我小娘的事情和被你誤會,與被眾人誤會的委屈才不應嫁你,可你壓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我過得有多累。你也不知道你在那房事上邊有多,多……”說到這裡,聲音磕巴了起來,憋著不知該怎麼把這種事情說出來。。
蘇蘊面皮薄,提起那些事,臉色自是羞臊難當。
可一想到他那不好卻不自知的樣子,還是一咬牙的低聲吼了出來:“多不好!”
顧時行聽到最後這三個字的那一瞬間,沉斂的黑眸中浮現了一抹錯愕。
蘇蘊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在他錯愕之際,臊著臉,壓低聲音惱道:“你根本不知道我與你做那個事情的時候我有多難受!”
話音一落,蘇蘊看到顧時行那張素來寡淡的臉,僵了。
蘇蘊怕他被她激得做出過分的事情,慌忙的再次嘗試用力把手給抽出來,許是被她所說的話語所影響到了,他的手勁沒有那麼大了,她很快就把手抽了出來。
慌不擇路地往前走了數步後,才轉頭瞪向他,語氣堅決地道:“你想我再次嫁你,不過就是因為你習慣了我,不想換人罷了。可我不想再嫁你了,我依舊不習慣過那樣行屍走肉的日子,所以是我想換人了。你若是強迫我嫁你,我定然不會再打理侯府,也不會讓你有安生日子過。”
話道最後,她語調緩了下來,語聲中多了一分請求:“既然已經重來了,也有了可撥亂反正的機會了,那就一別兩寬,各自歡喜,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