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把拿回來的糕分了兩包出去,留了一包自己嘗。
直至晌午,伏危和大兄才從太守府回來。
她恰好見到兄弟二人,也看見大兄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顯然是遇到難事了。
入了屋中,給他們倒了茶水,開啟糕點後才問:“出什麼事了?”
伏震水也沒喝:“今日去太守府,傳話的人讓二弟準備後日參加圍獵。”
虞瀅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後忽然反應了過來:“圍獵?騎馬的圍獵?!”
她錯愕地看向伏危。
伏危無奈地點了點頭。
虞瀅:……
讓一個殘疾人騎馬,也不知那太守是怎麼想的。
三人相坐無語。
這擺明了是想找趣子,若是伏危不參加,收糧一事指不定會被為難呢。
虞瀅不用去猜測,也知伏危只有應下的份。
虞瀅倒是聽說過殘疾人是可以騎馬的,只是這問題不在於殘疾人是否能騎馬,而在於伏危不是殘疾人,他的肌肉記憶可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騎在馬背上一不留神,雙腿就先與他的想法做出動作,從而讓人發現這腿疾是假的。
原本這腿疾是為了掩姓霍那父子倆的耳目,可在這沈太守面前忽然好了,那就麻煩了。
沈太守這個人,虞瀅就算不了解,也從之前的行事知道是個好面子,不容人欺騙的人。
伏危望向虞瀅:“你能否針灸,讓我雙腿暫時失去知覺?”
虞瀅有些為難:“我知道是知道,就是沒試過。”
以前到底是根正苗紅的好公民,學是學過這些理論,可實踐的卻是用來醫人救人,那裡實踐過這種讓人雙腿失去知覺的法子
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可以用類似麻沸散的藥。”
伏危皺眉:“可這是口服的。”
虞瀅道:“也有外敷的,只是藥效較短。”
想了想,她又道:“除卻這個,還要製作一個馬鞍,固定住你雙腿,腿腳便是夾不住馬肚也能讓你穩坐在馬上,就是這隻有兩日了,這馬鞍恐怕也做不出來。”
也會費錢。
這沈太守真真是隻知玩樂,不知民苦。
伏危沉默了一瞬,道:“從太守府離去前,傳話的典史說過,我若有什麼需要,倒是可以與他說。太守既然為難於我,我自然不能自費做馬鞍。”
夫妻倆都想到一塊去了。
二人相視,看到對方的眼神,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畢竟,準備買糧了,二人的家當加起來都沒十兩,還外債一百兩呢。
他們是負債累累的窮人。
吃過中食後,伏危安排人去收糧,然後在房中與虞瀅商量馬鞍怎麼做。
虞瀅根據後世見聞,很快就有了法子。
馬鐙原是用皮革吊著,改為兩條硬實直鐵打死,再在直鐵上加上四個皮帶式的環扣,上馬後牢牢卡住小腿,以免腿腳不便時摔落,同時也能提醒伏危雙腿,它們是殘的。
畫好圖後,伏危就與幾人出了門,去了太守府。
到了太守府之後,說明來意,那典史與太守說了一下,太守直接揮手準了,還讓典史給伏危傳了一句話。
“大人說了,伏小郎君腿腳到底不便,要別旁人麻煩些也無可厚非,但是若此次這次圍獵不能出彩,往後小郎君要是有什麼事,可別說大人不相幫了。”
伏危從容一揖手,溫潤回道:“多謝大人厚愛,在下定會傾盡全力。”
典史想起大人的自話——若是以伏危射獵來打賭,不知這贏面有多大。
想到這,典史有些頭疼。
太守大人愛與人打賭,每次打賭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