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冷門的,旁人想讓都讓不了。
贏了皆大歡喜,輸了眾人遭殃。
思及此,典史隨即低聲囑咐:“我瞧伏郎君上回箭射厲害,騎射應是也不差,只是到底腿腳不便,大人也是諒解的,若是在五甲之內,大人指不定有什麼賞。”
“那馬鞍應該能在明日晚上做好,晚間伏小郎君來尋我,我讓你試一試。”
伏危搖了頭,道:“到底會有心之人告知大人,大人若知道了,必定會責罰先生,還是不要了。”
那沈太守圖的就是個趣子,若是知道他率先習過,定然會不高興。
典史跟在太守身邊多人,自然知道太守是什麼性子,聞言也沒有再提試騎的事。
伏危道:“先生的好意,在下會記在心裡,日後若是得志,必不會忘了先生。”
典史笑了笑,心道他這麼個坐椅子走的人能有什麼得志的,但聽著恭維的話,心頭多少有些愉悅。
伏危此去,虞瀅給他包了許多藥去。
“這是治風寒的,這藥酒是鐵打損傷用的,怎麼用的你也是知道的。這是止血的藥粉,這是癢癢粉,先前那翠蘭嬸中了之後的效果你也見過的,很有用的。這是石灰粉,往眼睛一撒能給你爭取到有效的逃跑時間。這是清心丸,若是有人給你下了下三濫的藥,想汙你清白,就把這服用了,起碼能讓你逃跑,找個地方泡泡冷水。”
虞瀅想,小說都夠狗血了,但現實卻是比小說狗血得多,這些藥還是備著的好。
伏危在旁聽她仔細給他說著這些東西,起初聽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可越聽越懸乎,臉上的笑容也微微一滯。
“你這想得過於周到了……”
虞瀅看向伏危,認真道:“在旁人眼裡,你模樣俊美,又腿腳不便,自是最好欺負。再說這回太守是指定你不能讓他出醜的,若是你出眾了,那些個健全的人,心裡怎可能會服?指不定就會遇上小心眼的人,什麼腌臢法子都使得出來,你還是小心為上。”
說著,她把藥包分別塞入他的腰帶和衣領之中,再次說明位置。
她的好意,伏危自是不會拒絕的。
塞好之後,確保不會輕易調出來,虞瀅把一個竹罐給了他:“這裡邊的針我用麻藥煮了兩日,裡邊也有藥水浸泡著,用的時候不需要擦乾,直接往我與你說的地方扎進去,靜置一刻。”
伏危接過了針罐後,驀然把虞瀅抱入懷中:“我就去五日,定然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虞瀅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