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有幾分滲人。
今日做了噩夢,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只放輕的步子緊繃著身子走過去。
但經過一個幾個大樹旁之時,忽然從樹幹後邊竄出一隻手臂。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瞬間握住了她提著燈籠的手,燈籠倏然落地一熄,那手臂猛地將她扯入了幾棵樹之間。
她驚駭的想要驚叫的時候,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
“是我,別喊。”
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被嚇了一跳的玉棠瞬間瞪大了眼睛。雙手用力地把男人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拉了下去,驀地轉身抬眼瞪向他。
“你!”聲音一頓,意識到聲音太大聲了,壓低聲音咬牙罵道:“我今日都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了,你還嚇我!”
話到最後,憤不過得再次掄起拳頭用力打了他一記。
她的拳頭在雲震這就似撓癢癢似的,根本看不在眼裡,但卻還是拉住了她的手,反身一轉,把她禁錮在樹幹與他之間。
她的雙手被他壓在了樹幹之上。
姿勢的轉變,讓玉棠瞬間咬了舌頭:“你、你做什麼?!”
隨而云震那磁性的笑聲似從胸腔傳出一樣。低低如沉厚的流水一樣流入了她的耳中。
“你這膽子,比起我剛到溫府時要大了許多,現在還敢打我了?”
玉棠被他的話一噎。他怎麼還有臉說以前的事!
但聽了他話,她也反應過來了,自己這大膽的確大了不少。
何止會打人了,且都會和男人幽會了呢!
“你放開,有話好好說。”她用力掙扎幾下,可沒掙扎開。
雲震低下頭,幾乎鼻尖對鼻尖。
彼此呼吸落在對方的臉上,不自在得讓她臉頰發燙,微惶的轉開臉。
“你說過,我得問準你,才能親你,我現在問了,你可同意?”低啞沉厚的嗓音就在她的耳邊。
因他這嗓音還有他那落在耳廓上的氣息,讓玉棠的尾椎骨一顫一麻。
在這昏暗的樹底下,雙手用力收緊,臉燙得似被開水燙過一樣,臊得慌。
“可以?”
不知什麼時候他從兩隻手變成了一隻手來壓制住了她的一雙手。另外一隻手悄然的撫上了她左邊滑膩的臉頰。
細細摩挲,像是在撫摸,但又似乎在把什麼痕跡擦掉一樣。
溫玉棠驚顫。最終,還是扛不住他這種給人……就,很奇怪的複雜感覺,所以妥協了。
“……成親後,成親後你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她其實隱約的猜出了應了他的邀來這裡,他會做些什麼。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他救了她。
可如果他直接親下,她也不能做什麼,偏生他還問了。
竟然還這麼直白的問了!
有哪個好姑娘在沒成親之前會應允男人親自己的?!
聽到她的答案,雲震惋惜地嘆了一口氣:“早知你一點都不念救命之恩,我就應當不問的,直接親下的。”
玉棠:……
那她是不是還該把自己呈上去,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
什麼也不敢說,緊繃著心底的那根弦。注意力全被他那放在自己臉頰上輕緩滑動的手而牽引著。
和今日白天那賊人的摸上她的臉是不一樣的感覺,今日白日只讓她覺得噁心反胃,但現在就那還句話——就很奇怪,很莫名的感覺,讓她繃緊身子,又羞又臊。
至少她知道那感覺並不是厭惡。
“你到底摸夠了沒……?!”語聲中羞赧帶著幾分惱怒。
有些兇。
雲震的手一頓,開口:“今晚做個好夢,忘了今日的事。”然後手掌覆蓋在她的臉頰上,掌溫熨得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