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成微微搖頭:“若是他連你二叔三叔都應對不了,我又如何能放心把你嫁給他。”
“即便他能應對得了二叔三叔,可下人說他們長相可怕……”溫玉棠的心情很是複雜,最讓她在意的是小廝說那些人長得像強盜。
溫成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他們看起來可怕才能鎮得住你二叔三叔。況且那人爹見過,長相出眾,一表人才,你大可放心。”
“爹你最後一次見那人,是在什麼時候?”溫玉棠問得試探。
溫成想了想:“約莫十二三年前。”
“當時那人幾歲?”
“十三四左右,很是俊朗的一個少年郎,你看到了會心喜的。”
可父親的話,溫玉棠卻是一個字都不信。十多年未見,要是這些年都長歪了,她父親又怎知道現在長得如何了?
又怎知道她見了會心喜?
溫玉棠不僅臉色複雜,就是心裡邊也複雜得緊。
若不然與父親說說——先不急著說婚事?
可現在二叔和三叔都在府中,這事不好說,只能先讓他們走了之後再重新計議。
想起二叔三叔兩個不講道理的人與前邊那人爭鋒相對,心裡始終不踏實。
“爹你說那人真能鎮得住二叔三叔他們嗎?”
溫成輕咳了兩聲:“我說的也不作數,你親自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溫玉棠微微遲疑了一下。雖說長相醜了些,可若是真能對付三叔和四叔,還是個好的話,她還是去瞧一瞧來得穩妥些。
想到這也就起了身,與父親說了聲後便出了屋子。
再說前廳之中,溫家二叔三叔帶著他們重金聘請的二十五個打手到前院去。原本有給那內定的“溫家女婿”一個下馬威的想法,卻不想他們人雖多了幾個,卻還是反倒被對方下了個下馬威。
也不知這北方的人都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竟然生得高壯悍猛,生生比他們的人都高了半個頭。
而原本以為他們的人的體格夠強壯了,可如今在那些高壯悍猛卻不顯油膩的男人面前卻顯得壯而臃腫……
這些個男人,個個表情都極為嚴肅。許是因為都長了約莫半截手指長粗硬的鬍子,顯得又糙又兇,這模樣活似是山上下來的悍匪。
而其中有一個男人看似沒那麼的壯碩可怕,可他的表情和眼神卻比任何人都要冷漠深沉。且男人身上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冷冽氣場籠罩著,只這一人都足以碾壓在場眾人的氣場。
不用過多的猜測,旁人一眼就能分辨得出這個男人便是那二十個男人的頭。
溫二叔倒也是人精,分得出哪些人好對付,哪些人又不好對付。所以一開始便裝出一副和善招待的模樣,以便從中套出些有用的資訊,再暗中下黑手。
溫二叔臉上掛上虛偽的笑意,略有疑惑的問道:“剛剛聽說你們是從晉州狼牙山來的。可據我所知,狼牙山一帶可都是山賊土匪聚集的地方,那你們是從狼牙山哪一片來的?”
溫二叔問這話的時候,溫玉棠剛巧從前廳後邊的門進來了。
進來後,她便拉著初夏躲到了帷簾後邊。
帷簾幾乎垂地,但若是從雲震的角度細看,卻還是可以看到她們鞋子的樣式。
旁人或許聽不見動靜,但云震自她們進來後就發現了。端起茶水,垂下眼簾飲茶水的同時,目光往帷簾處瞥了一眼。
兩雙鞋子 。一雙尋常棉布,一雙綢面繡花,一眼就看出了分別。
是溫家小姐。
雲震收回目光,把杯盞放回桌面上。隨之站起來,往前廳的左邊帷簾走去。
才進來不久的溫玉棠心中一驚,她莫不是被發現了?
透過為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