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馬由韁的走著。
大雪紛紛。
自從柳若思死後,她就彷彿一夜成長了。以前什麼事情都有李意容在面前頂著,現在她不得不一個人獨自地支撐著。
不知走了多遠,不覺又到了琴河畔,河面已經結冰。
女子一身紅袍,白雪落在她身上,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遠遠望著像幅畫。
這一陣子,她率軍前往幷州,平了一次動亂,其實也算漂亮的戰績,但在孟昭雨的光輝下,顯得微不足道罷了。
她突然翻身上馬,把身上的披風扯掉,迎著風雪,拉著馬韁,開始拼命轉圈,這是柳若思教她的,他能力卓絕,無論轉多少圈都不會暈,但她就不行了。
柳若思告訴他說,這個鍛鍊平衡力,到時候到了戰場上,可以利用這個把人轉暈,他有時候也十分幽默。
曠野上,一個紅衫女子騎著紅鬃馬拼命地打轉,然後突然支撐不住,差點倒下去。
紅鬃馬愛惜主人,極有靈力,放慢速度,這才給了李木容一點機會,穩住身體。
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寒風一過,吹著微冷。
這時,廉成之縱馬從遠處奔來。
李木容突然微微動怒,這個人到底要陰魂不散到什麼時候。她鼓著氣,一聲不吭,等到廉成之來到自己面前。
“你煩不煩!”她大怒道,“我都說過了,你不要跟著我。我不會有事,也不需要你的關心。我不需要。”
“而且你有妻子,妻子是柳松芝。你這樣和我在一起又算怎麼回事。我很好,我不會有事的。我答應過史君的。麻煩你,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