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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容親自給柳玉之倒酒,微笑道,“將軍息怒,不要動氣嘛!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
柳玉之道,“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尤其是你,柳童,族長犯了什麼錯誤,你要彈劾他?”
柳童本來生的慈眉善目,一張圓圓的胖臉,此刻卻怒目睜眉,有些兇狠,喝道,“柳若思反叛,難道不是族長管教無方?柳氏一族,家風忠正,從未出現逆反之事。柳若思犯了重罪,要不是因為他死了,本是要被逐出柳家的。”
柳玉之仰起頭不屑道,“那是柳若思自己的事情,跟我們族長有什麼關係?要不是族長帶著我們負荊請罪,又怎麼能如此輕鬆地過關?你自己想當族長,就直說吧!”
兩人越吵越兇,怎麼勸也勸不住,到了最後還是不歡而散。柳玉之氣鼓鼓地離開,又留下李意容幾人。
李意容勸慰柳童道,“太尉大人別急。這柳承謹,必然是下一任族長。”
柳童微微一愣,感激涕零道,“若是能得首輔大人相助,事成之後,我們必然永遠記得大人這份恩情。”
“哦?”李意容反問道,“我們?太尉大人的意思是,還包括承謹是嗎?”
看向坐在那沉默寡言的柳承謹,笑道,“承謹這孩子,我很喜歡,倒是有些你們族長的感覺。”
她朝著少年眨眨眼睛,“本輔自當盡力而為。”
柳承謹心想,你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吧,居然說他是孩子。他低下頭,自己被推上族長位置,實屬迫不得已。
他心中明白,自己是萬萬不能跟柳時霜相比的,他不過是他們手裡的棋子。
兩人離開後,李意容仍持著摺扇,坐回到雕欄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跟著臺上的戲子打節奏。
趙長舒坐在她身邊,好奇道,“大人,您對他們有什麼打算?”
李意容笑,“你猜不到嗎?長舒,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哪一點?”他美麗無害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眼裡都是歡喜。
“傻。”李意容哈哈一笑,
趙長舒噘噘嘴,“我就是傻,我傻才能襯著主子聰明。”
李意容道,“告訴你也無妨。柳家必須得有柳家人來把控。可是我若是直接去幫柳童,哼,那顯得我多不值錢?“
“這個時候,柳玉之就顯得特別重要。他一來,柳童必然害怕。我要讓他們兩個面對面吵一遍,讓柳玉之狠狠地恐嚇這柳童一遍,柳童才會心生敬畏,我的幫助才值錢。”
趙長舒拍拍手,笑道,“那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後我們漁翁得利,是嗎?”
李意容搖搖頭,“不。他們不是什麼一般人。柳家是貴族,真正的貴族是不會內鬥的。”她喃喃道,“柳時霜只要在一天,這柳家就永遠鬥不起來。”
趙長舒狐疑道,“既然如此,那大人,您為什麼?”
李意容微微一笑,“因為,我要讓柳時霜自己交出族長位置。”
琴都鬧鬼
她又道,“首先,我要讓柳玉之和柳童見面,讓兩人大吵一次,第二天,他們吵架的訊息會傳遍詔安城。但是柳玉之會聽柳時霜的話,不跟柳童計較,但柳童卻真真切切起了爭奪之心。”
“然後,我只要做一些無中生有的事,來坐實傳言,就當成是柳玉之做的便可。最後,我再殺了柳童,稍微嫁禍一番,柳玉之必然首當其衝。到時候,人心一亂,柳時霜自會出面調解。他知道不是柳玉之做的,但為了保護他,會乖乖交出族長之位,以平族憤。”
好厲害的心計,趙長舒聽完愣愣的,久久答不上話。
“怎麼,害怕了?”李意容微微一笑。
趙長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