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齊意欣出去,道:“少夫人懂得還不少,是督軍教給少夫人的嗎?”
齊意欣回身看了他一眼,道:“我自學成才,不行嗎?”說著,扭頭走了出去。
審訊室左右兩邊還有小的刑房。
說來也怪,楊掌櫃被打的血腥氣十足的味道,齊意欣一點都沒有受不了。反而是審訊室裡面楊大夫剛才嘔吐的餿味兒,讓齊意欣有些反胃。
來到隔壁的刑房,齊意欣坐在蒙頂給她收拾好的軟榻上,對跪在地上,綁著雙手,動彈不得的楊大夫問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蜂麻堂是怎麼從江南逃出來的,是怎樣來到東陽城定居下來的。誰幫的你們做內應,又是誰讓你們過來打我的主意。”
刑房比較小。齊意欣命護衛都守在門外,只留了蒙頂和康有才,一左一右站在她身邊。她自己看似閒適,其實左手的手槍已經上膛,隨時能舉起自衛。
楊大夫跪在地上,再抬起頭,看著齊意欣的時候,已經是滿臉驚嚇,老老實實地答道:“我這些年都在外洋,並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從江南逃過來的。至於定居,是李家的姑太太當年在世的時候,就幫楊掌櫃在這邊留了一個身份。這一次,我是奉了楊掌櫃的命令,過來接近少夫人……伺機……伺機……”
“伺機做什麼?!”蒙頂聽不得這樣不爽快的樣子,厲聲喝問道。
楊大夫嚇得往後癱坐在腳後跟上,急聲道:“沒有!我沒有對少夫人和少夫人的孩子不利!——少夫人明鑑,我自從給少夫人看診以來,少夫人有沒有覺得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齊意欣斜躺在軟榻上,笑了笑,道:“你還敢顧左右而言他?我真是小看你了。——來人!鞭子伺候!”
楊大夫尖聲叫了起來,不顧一切地道:“我說!我真的說!——去小花枝巷尋齊趙氏,是楊掌櫃的命令,為了謀奪齊家的家財!接近少夫人,是李大總統夫人的命令!”
蒙頂和康有才都倒吸一口氣,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靠近了齊意欣,像是生怕楊大夫暴起傷人一眼。
齊意欣也愣了一下,“你說,是成麗華讓你接近我的?——成麗華什麼時候跟蜂麻堂攪在一起了?”
楊大夫滿臉通紅,低下頭,喃喃地道:“……這件事,楊掌櫃並不知曉。”
齊意欣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雙面間人啊!——真是小瞧你了。”
“這樣說來,李大總統授意楊掌櫃,以齊趙氏為契機,向齊家下手。而你,本來是要博取我的好感,套取有關齊趙氏的訊息的,結果你又私下裡跟成麗華接洽。——那成麗華許了你什麼好處?她要你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齊意欣慢慢分析道。
楊大夫越聽越吃驚。——自己還沒有說呢,這督軍夫人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李大總統夫人還說顧督軍夫人是草包美人!真不知道,誰才是草包……
蒙頂看見楊大夫定定地盯著齊意欣瞧,走過去踹了她一腳,呵斥道:“少夫人問你話呢!——快說!”
楊大夫咬咬牙,道:“督軍夫人,這事說出來,李大總統夫人那邊,定不會放過我。我想督軍夫人給我個保障,若是我全都說出來,督軍夫人要保證我的安全。——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等事成之後,督軍夫人送我去外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齊意欣看著楊大夫的眼睛,緩緩點頭道:“好。你說吧。”
楊大夫如同死裡逃生一般,往前膝行幾步,“督軍夫人能不能再發個誓……”
齊意欣已經臉色一沉,“你別給臉不要臉!”
蒙頂也道:“我們督軍夫人既然答應你,你還怕食言不成?”
楊大夫還想狡辯。
齊意欣已經不耐煩地道:“行,你別說了。不就是成麗華那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