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齷齪的心思?看來她都嫁了人了,還不肯收手。——你別說了,我猜也猜到了。帶她下去。”
楊大夫一下子傻了眼,不明白齊意欣怎麼不往下問了,連忙道:“我說!我馬上就說!——李大總統夫人說,如果我搞掉督軍夫人,還有督軍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就……就幫我脫離蜂麻堂楊堂主的控制……”
齊意欣從軟榻上坐直身子,輕哼一聲,“找個婦人產育大夫過來算計一個孕婦。——成麗華,你很會為你未來的孩子‘積德行善’啊!”
蒙頂聽了,往地上輕輕啐了一口,“呸!這樣陰毒狠辣,也不怕以後生孩子沒兒!”
康有才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咳嗽一聲道:“楊大夫,要編理由,也編個靠譜的。我們督軍夫人肚子裡的孩子,關李大總統夫人什麼事?她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
齊意欣不想將這件事弄得盡人皆知,也低聲咳嗽一聲,對康有才道:“康先生,能否迴避一下?我有些話要問楊大夫。”
康有才會意,對齊意欣躬身行禮,“少夫人請便。康某就在外面門口候著。若是有事,少夫人叫一聲就行了。”
齊意欣點頭,目送康有才出去,帶上門。
小小的刑房裡面,只剩下齊意欣、蒙頂和楊大夫。
齊意欣就壓低聲音問道:“成麗華讓你過來對我下手,你可以有什麼切實的證據?——你要知道,這種事,口說無憑,沒人會信的。”
楊大夫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向李大總統夫人要了她的信物,以免她過河拆橋。”
“什麼信物?”蒙頂連忙問道。
“她給我一個玉佩,說是成家人的信物,見玉佩如見她。”
“玉佩在哪裡?”蒙頂大喜,跟著問道。
齊意欣卻懶洋洋地一笑,對蒙頂道:“傻丫頭,成麗華當自己是女王呢?——玩‘見牌如見朕’的把戲。不過是拿來敷衍楊大夫的。我敢肯定,這所謂成家人信物的玉佩,一定是滿大街都有的便宜貨,當不得真的。”
以成麗華的為人,齊意欣不信她會真的有把柄落在楊大夫手裡。
楊大夫雖然是蜂麻堂的人,可是少年時候就去了外洋。——在外洋長大的人,就算再精明,也透著一股傻氣。
楊大夫卻是大吃一驚,堅決不肯相信齊意欣說的是真的。她仔細交待了玉佩所在的地方,蒙頂出去對康有才說了一聲,康有才就趕到楊大夫住的小院子,在她說的那個地方找到玉佩,匆匆忙忙趕回來。
齊意欣剛剛吃了點夜宵,在刑房門口的院子裡遛彎消食。
看見康有才取回來的玉佩,齊意欣輕笑一聲,對蒙頂道:“瞧,我沒說錯吧?”又仔細看了一眼,“玉質還不錯,可惜跟成家半點關係都沒有。——跟京城老玉齋的關係,倒是很大。”
京城的老玉齋,是有名的賣中檔玉器的店鋪。
蒙頂一下子就明白了,笑道:“楊大夫可是上了成麗華的惡當了。”
齊意欣搖搖頭,“成麗華這人做事不留後路,實在有些太毒了。——就連給她賣命的人,都能隨時推出來做擋箭牌。這種人,根本就難成大事,枉費我把她當了一個稱職的對手。”有些意興闌珊,似乎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康有才倒是笑著道:“做大事不拘小節。李大總統夫人,和李大總統,確實是天生一對。”
齊意欣扶著蒙頂的手走進刑房,將那玉佩扔到楊大夫身上,道:“是不是這塊?”
楊大夫低頭看了看,點頭道:“正是。”
“京城老玉齋,十兩銀子一個。——你的命,就值十兩銀子而已。十兩銀子就想買我和我孩兒的命,卻是不夠份量。”說著,齊意欣面容一肅,“拖出去,斃了!”
既然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