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也環抱住了他。
“妾以為,當年皇上將梅花送與皇后定情,是不要屏兒了。”
皇上撫摸著她的臉,又將人的香腮輕輕一擰:“屏兒今日是怎麼了,孤與你說過,不過是因皇后那雙明媚的眼睛有些像你罷了。
只不過是一瞬而已,孤心中除了你哪裡還有旁人。
你怎的又說起這件事。”
皇上生性多疑,如此一說,唇便抿直了幾分。
鍾紫嬪連忙揚起頭,覆蓋在了他的唇角之上,蜻蜓點水一般,又抹著眼淚歪著腦袋一笑道:“屏兒就是想誆陛下多說幾句心中只有我這樣的話。”
皇上收起了疑心,只道她是在冷宮中孤寂,身下頓有一團火焰燃燒,拽住了人扯開了她的衣領,正欲好好行周公之禮,卻瞥見她的鬢邊有兩根銀髮。
神色一凜,頓時後仰了兩分身子,失去了興致語氣也硬了起來:“屏兒該知道,孤愛你一頭烏髮,愛你挽著落雲髻的模樣。”
鍾紫屏不知何意,有些恍然,卻覺得頭皮突然一痛,再抬頭去看時,皇上的掌心多了幾根她的頭髮,不止是兩根銀絲還有數根黑髮。
她連忙跪地,渾身都有些顫慄:“皇上恕罪,是屏兒沒有注意到。”
“孤明日會讓宮人送來進補的藥,你要好好喝,切莫再讓孤失望了。”
鍾紫屏跪伏在地,一頭烏髮如絲般散落,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冰涼的磚面之上。
“妾遵旨。”
皇上走了,嫌棄的鬆了手,任由那幾根頭髮落在了地上。
明黃色的靴子從上頭碾過,不帶任何的情緒。
待得人一離開,側殿之內,傳來皇后站立不穩,差點推翻了箱盒的聲音。
鍾紫屏連忙胡亂的擦了眼淚,便攏起了那遮擋的紗帳。
裡頭的盛錦只覺得自己四肢冰涼,耳朵中一陣轟鳴之音,麻木的恍惚,透過軒窗看著皇上離開冷宮的背影,怔然的都忘記了流淚。
原以為,起碼初遇那時是帶了情意的。
她最愛蘭花,卻因為他為自己鬢邊帶上一朵梅花而生生的在坤寧宮移種一院的梅。
他說過,梅花最是配她。
可原來,這句話,他也對旁人說過。
那他們的相遇算什麼?
是早有預謀的算計,是攻於心計的謊話。
太過荒唐!
因要盛家保他,所以這才撩撥上了自己。
才情深意重,一力求娶嗎?
盛錦的心都揪得生疼。
原以為...
自己不會再疼了。
即便他嫌棄自己剛生育後的樣子,即便他寵愛旁的妃子...
自己也不會再疼了的。
可聽到這些話,自己為何還如此的不爭氣。
為何還要為無情的負心人痛得厲害。
指甲陷入手心,一陣陣的刺疼。
手卻被人握緊,南汐將她的手指攏開。
“皇后娘娘。”
她的臉上滿是擔憂,撫著盛錦的指尖不讓她繼續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