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快了...”
一盞茶不到的功夫,這...
窮巷之中。
柳綰舟驚恐萬分地連連後退:“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不發一言,李寧祁上前一步,就將這個人掐住了脖子,向上一舉,足尖瞬間離地。
聶寒抱著劍守在巷口,面色無絲毫的變化。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對於李寧祁而言,殺這樣的人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有些女人,心毒如蛇蠍,他可沒有這樣的善心,去遵守什麼君子不殺女人的說法。
之前就對李星昀說過,若這人將用在李星昀身上的招數用在他的身上,那他二話不說,就會一劍刺穿她的心臟。
人才需要善心與同情,能從那座人間煉獄般充滿稚童陰魂嚎叫聲的山坳中爬出來的,已經不是人了...
李寧祁眯著眼睛,下巴微揚,嘴角彎起極淺的弧度,垂睨著這個被自己掐得臉色蒼白的女子。
他的黑髮在寒風中飛揚而起,明明頂著一張俊逸瀟灑的臉,但那眼底的戾氣卻像是要吃人肉的修羅。
笑似彼岸沙華,手指一根根地收攏。
雙目毫無波瀾,彷彿沒有聚焦一般看著這獵物的生機一點點流失,瞳孔都要僵直散開去了,這才鬆開了手。
柳綰舟順著牆根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李寧祁站得筆直,陽光揹著他灑落,柳綰舟嚇得渾身哆嗦,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哀聲求饒。
“我...我是王府的人...,也是柳尚書的妹妹,壯士是求財?我儘可以寫家書,多少銀錢都使得的。”
“錢...我有的是。”
聽得這話,柳綰舟笑容凝固,嘴唇忍不住的顫抖,眼裡泛起瑩瑩淚光,貝齒輕咬下唇,楚楚可憐又媚態十足:“那..那你想做什麼?”
紅色的指痕在她白嫩纖細的脖頸上分外明顯。
竟伸出了手,扯了自己的外袍,露出半個雪白香肩。
李寧祁面色一涼,緊接著俊朗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譏笑:“我不過想看看弟媳是何樣貌,你這般是為何?”
“弟媳”二字在柳綰舟的腦海中炸裂開來。
她倉惶不已,連忙拉緊了自己的衣衫。
早該想到的,這人的眉眼有三分與李星昀相似,只不過更加冷冽線條分明,不似世子溫潤柔和。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這人可是自己夫君的兄長,是以後會在王府常遇見的人,柳綰舟只覺得心中的怨恨與屈辱一點點漫了上來,淹得她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