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生的冰肌玉骨,樣貌美極。”
“那是妹妹,姐姐的的相貌更要美上幾分。”
白衫少年扭頭,笑了一聲道:“倒是忘了,何兄與陸家是鄰居,自然認識。”
何巍抬步往衚衕裡走,露出一副清高的表情,“我可不認識,我雖然家貧,但也是耕讀世家,可別拿我與這種女子相提並論。”
眾人不解,紛紛問道:“何兄這是何意?”
望著前方的背影,何巍嗤笑道:“那姐妹二人雖是孤女,但吃穿皆是綾羅綢緞,山珍海味,你們道這是為何?”
白衫少年蹙眉道:“為何?”
何巍不屑地笑了一聲,“自是因為有人養著她們,我曾不止一次看到,那對姐妹門前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有時是白日,有時是晚上,馬車主人是個浪蕩的紈絝子弟。”
“衚衕裡住的都是讀書人,偏偏搬來這樣一戶孤女,敗壞衚衕的名聲,若非家無餘財,在下也不想與這等劣跡不堪的女子為鄰。”
身後的學子們紛紛露出不屑之色,鄙夷道:“我觀那女子鍾靈毓秀,本以為也是讀書人家的姑娘,沒想到竟這般不堪!”
白衣少年也沒想到,那對姐妹竟做的是那種生意,他輕咳一聲,扭頭對身旁的青衫少年道:“讓郗兄看笑話了。”
郗雲河看著前方的背影,搖了搖頭,總覺得那位陸姑娘十分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林玄悠還未離去,姜聞音抱著酒罈子進門,踏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穿過中庭,繞過垂花門,廊下掛著遮風的竹蓆,還未來得及敲門,便見林玄悠從屋裡抬步出來。
姜聞音放緩腳步,“林公子要走了嗎?”
林玄悠點點頭,回答道:“時辰已經不早,在下該告辭了。”
姜聞音卻叫住他,問道:“林公子,聽說牧侍郎昨夜遇刺了,這事可是真的?”
林玄悠:“確有此事。”
姜聞音:“那蘇姑娘呢?”
林玄悠看了她一眼,露出意外的表情,“蘇姑娘和牧公子暫且下落不明。”
這個回答並不意外,姜聞音道了一聲謝。
林玄悠笑著點了下頭,“姑娘客氣。”
他走後,姜聞音把那壇青梅酒放到窗下,撩開簾子進屋,走到床前看了一眼,見姜沉羽閉著眼,以為他睡著了,便準備去廚房一趟。
剛轉身,卻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出去了?”
姜聞音扭頭,看到姜沉羽慢吞吞地睜開眼看過來,她點了點頭,“我出去買了兩本書。”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我餓了。”
姜聞音:“……我去廚房看看,中午的雞湯還熱著不,先給你盛一碗墊肚子。”
姜沉羽“嗯”了一聲,也不挑剔。
好在中午的雞湯還熱著,姜聞音洗淨手,盛了一碗湯給姜沉羽喂下去,又想起白天聽到的訊息,便說給他聽,“對了姐姐,趙衡那個王八蛋呢?”
姜沉羽:“……你問這個幹什麼?”
張口閉口就是王八蛋,偏偏自己還不能糾正,否則又得和中午一樣鬧脾氣。
姜聞音:“人是他殺的吧,如今城裡到處都是差役在找他,昨夜他闖進來,可別連累我們。”
姜沉羽:“放心,查不到我們頭上。”
昨夜的事,本就是他和林刺史父子的計劃,今日四處捉拿匪徒,也不過是做給皇帝看的。
姜聞音:“那他人呢?”
姜沉羽掃了她一眼,不露痕跡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姜聞音:“問清楚,好把他告發了。”
姜沉羽:“……”不至於。
回來的路上,姜聞音很認真地思考過,告發趙